录事升为了从七品的主簿,这一次虽然仍然官职低微,但他手上有了点权力,下面也有了几个小吏。
袁子昔愈发努力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光发热再接再厉,一面长袖善舞的博取上司下属的欢心,一面发展点敲诈勒索的副业。
御史台这地方最不缺的是整日骂得人火冒三丈的各路猛人,御史们较起真来时,朝中上下就没有他们不敢骂的人,上至皇帝下至百官,说弹劾就弹劾。
满朝上下只有袁子昔总能想到法子平息诸位大人的怒火,跟哪位御史似乎都能搭上几分交情。
几方收钱替人消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处也不独吞,他总能拿出合适的价码让每个人都心满意足。
吃水不忘挖井人,带着整个御史台共同富裕。
如此这般做了几年,御史台都快成了个养老部门。
大家打牌逛窑子,没事下班约去教坊司欣赏歌舞,赏赏坊中新进的美人,什么事都干,就是不干正经事。
以往火气最重的御史台在袁主簿的努力下,大家一团和气,在共同致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袁子昔的工作卓有成效,不仅年纪轻轻就升为了御史中承,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
他还经营有道,短短几年就积累出了不俗的身家,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昭王时隔多年终于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猛然间又发现这儿子似乎还挺有出息。
他急忙给自己添了一房妾室,将袁子昔那个做了几十年粗活的亲娘抬成了良妾。
父子二人没事就厮混在一处,推杯换盏之间,昭王惊觉诸多儿子之中,这儿子竟与他是最投脾气的。
世上如昭王这般认为袁子昔与自己投契无比,每句话都说到了人心坎里,简直就是世上另一个自己的人极多。
别的不说,御史台中起码有一大半都这般觉得。
昭王酒喝大了,被这亲儿子哄得实在高兴,抓着他的手殷切道:“老子这么多的儿子里,就你最有出息最像你爹我。这王位不传给你,我心里都难受。”
昭王喝大了,袁子昔没喝大,他听着这话心中波澜起伏,却又很清楚,除非他的兄弟们都死绝了,不然这个王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
所以他只能笑着推拒,可这个念头却在他心里种下了。
想要一件东西,光靠想自然是不行的,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
此时一个机会降临在了他的面前,彼时韦宗刚刚即位不久,他做皇帝后没做什么大事,一段时间里十分谦和,事事都由着太后和朝中的重臣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