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一停,师姐眼中的诧异与失望仿佛利剑。
她只觉得自己这根琴弦已经被拉到了极致。
今天不能再拖了,她必须做出选择。
袁子昔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玉鸦,晒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便坐下来让她们来跳一曲给宋相和这位小姐赏一赏吧。”
宋越北只当玉鸦是临场又怯场改变主意了。
他面露无奈之色,轻轻叹了口气。
玉鸦不敢再看两位师姐,她脚步沉重的走向宋越北。
宋越北看着她垂头丧气,抬手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顶。
玉鸦飞快地从耳朵上取下两枚耳坠,将耳坠塞进宋越北手里。
她动作太快太粗暴了,拽得耳朵上本就没有长好的伤口往下流血。
宋越北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沾着血的两枚白玉坠子,眉心微皱,“这是做什么?”
她认真地合上他的手,“这件东西对你很重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带上它会流血,还让我很疼。它不适合我。我把它还给你。”
“虽然打耳洞是会疼,但再忍一忍就好了。不要任性。”
玉鸦双眼发酸,她向宋越北的怀中撞去。
宋越北不解她大庭广众之下为何突然这般热情的投怀送抱,面上微沉,身子却没躲。
他压低声音,“这么多人,你也该知些廉耻……”
他语声一顿,那个耻字没有完全发出。
玉鸦将脸伏在他的胸口,她紧紧的抱着他,像是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拥抱他机会了。
他听到怀中传来很轻的一句,“是你不肯让我有廉耻的。”
她松开抱着他的那只手,从他怀中抽身离开,“会有些疼,你忍一忍就好了。”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的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限慢。
他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阵的剧痛,伸手摸到了一手温热地液体,双目却下意识地仍追随着离开的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