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浑身的肌肉都变得紧绷和僵硬,眼睛里已经有了凶光。
看来他们很怕这个冤大头说出什么话,这里面恐怕又有什么要命的内情。
襄珑在鸻察见多了亡命徒,也见多了来来往往非富即贵的客人。
更是听过不知道多少桩人命官司。
他根本没有将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的确他没有管闲事的习惯,但既然玉鸦非要掺和这个闲事,那随手管一管也没什么要紧的。
众人视线中心的宋越北听到玉鸦生涩许多的梁语,不禁又想起当年刚遇到她时的情景。
当年初见时她的懵懂无知历历在目,而如今眼前之人与曾经已是判若两人。
她变了太多,这四年的时间让玫瑰从含苞到盛放,长出了一身的尖刺。
她与他已经完全是两个世界中的人了。
她的生命没有因为他的缺失而停止,没有他的精心呵护,她仍然能生长的很好。
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过着他完全想象不到的生活,肆意而热烈的绽放着。
他的生命却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停止。
即使面对面,她也没有认出他。
可这种时候即便认出他是谁,又能怎样呢?
他该对她说什么,难道要说,“我是宋越北,我们曾见过,你与我当初曾花前月下,许下誓言。我来找你了。”
他说不出口那样的话,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此刻的她早已将他完全忘记。
在她眼中,他大概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玉鸦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她没了耐心,“原来是个哑巴,真没意思。”
络腮胡见宋越北没有向玉鸦坦白身份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搞不懂这个人明明是为了眼前的女人才跑来这种地方。
千辛万苦的来了,临到头见到人,为什么反倒不说话了呢?
他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个人捧着金子走到玉鸦面前,赔笑道:“这是我们给您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络腮胡趁着这个机会抓着宋越北的一只手臂把他拽到了身边,嘴里叽里咕噜的往外冒着脏话,“%……%……”
一长串脏话后,他终于下了定语,“别以为别人会救你。这里没人会救你。女鸦,她根本就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