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完全消肿,所有的伤都调养好了之后,应该不会难看。
“你不会是看那位长得漂亮便喜欢上了吧?”阮御玩味的笑了笑,“可惜,人家可看不上你。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
宋越北走出了树屋,他扶着栏杆往下走去,“她没有来,所以我才该去。她救了我,是该去道谢的。”
阮御追上他,拉住他的手臂,“我可是好心告诉你,那女人虽然长得漂亮,但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这地方可没有好人。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别往她面前凑了。不然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宋越北走了几步就有些脚下发软,他停下来握住栏杆休息片刻。
他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打消念头的意思。
阮御见他如此坚持,心中生出一股恼怒,暗暗骂了一句蠢货。
他在鸻察呆了半年的时间,见过很多的奴隶。
大部分被抓过来的人都会惶惶不可终日,过了几日便不死心的想要跑。
怎么会不想跑?
被送来鸻察的奴隶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最多的是原本有自己的家人,生活的平静幸福的人。
不管在外面过的如何,至少都有饭食吃,有衣服穿,有事情做,有家人朋友在身边。
这鬼地方根本不把人当成人看,今天活着,说不准明日就让人给杀掉取乐。
他从前家中也蓄奴,但无论是大梁还是南朝对于蓄奴都有一定的限制,不能超出一定之数。
即便是签了死期的奴仆也不能随意杀死,如果动用私刑出了人命,让人告到衙门也少不得打一打官司。
总之一个正常的世界是有礼法道义的,这里却是完全失序的。
他第一次见到一个被抓到这里来的人竟然不害怕。
宋越北态度温和的对他道谢,“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你可以带我去见那位小姐吗?”
阮御虽不愿,但见他坚持,只得点了点头,将他领到了玉鸦的屋子。
树屋的门大开着,刚一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男女的笑声混在一起显得十分热闹。
潮热的空气中多了一股扑面而来的酒味。
宋越北听到那个女声的确是玉鸦的声音,看来这里就是玉鸦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