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的是比你我更年轻鲜嫩的俊俏男子,更有的是善言谈会开解,温柔小意之人。”
阮御叹了口气,“你好好想想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每月十五,鸻察的守备都会松懈一些。唉,女人哪有真心可言。”
他等着这位贝公子会说些什么,但直到他走出门,这位贝公子也没有挽留他。
一句话都没有说,既没有向他表露对那位女鸦的爱意,也没有吐过一句苦水。
他觉得有些看不透这位贝公子。
他在鸻察呆了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奴隶。
宋越北将手中的瓷罐放回原位,他坐在床边,从袖中拿出玉鸦给他的药膏,将青色的瓷瓶握在掌心,指尖反复摩擦瓶身。
阮御的话对他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些话让他心乱如麻。
阮御似乎一直在阻止他靠近玉鸦,暗示他可以逃跑。
但如果逃跑真的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此愤愤不平的他,为什么会甘愿留在这个鬼地方呢?
他这么些天没有传回消息,完全跟外界失联。
大梁恐怕已经派人进入浊荒寻找了。
他将遇到玉鸦那天的事情反复回想了一遍。
那几个向导想要抓住他必然是有用处的,恐怕他们在一开始带他入浊荒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这几年他一直在找玉鸦,得到的消息总是慢一步,甚至是好几步。
他按照消息去追人的时候,往往花了大功夫最后得到的都是人去楼空。
这一次的消息却格外准,玉鸦的确在鸻察落脚。
他从阮御口中问出了玉鸦来鸻察的确切时间,早在那个时间之前几天,他就得到消息说她在浊荒。
所以他才有时间从丹阳赶过来,正巧遇上玉鸦。
送来消息的人对玉鸦的动向了如指掌。
恐怕这不是巧合。
有人拿玉鸦做饵,将他引来了浊荒。
这人与她可能有些关系,可以得知她的动向,却又没那么大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