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北眼神微动,她收回手,往后坐回原位,展颜一笑,“都是我说着玩的。想讨我的欢心,说难也难,说容易可容易的很。”
“愿闻其详。”
她懒散的靠在桌边,“对小少爷你来说很容易,你老老实实回丹阳,多给我点酬金。从指头缝里施舍出那么点银钱,给点什么价值千金的珍宝之类的,我就感激不尽了。
当然,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咱们相逢一场也是缘分。”
他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说道:“玉小姐想送我回丹阳?”
这些天阮御各种暗示,只差明说玉鸦想要把你论斤卖了。
他虽然对阮御的话保留一定的怀疑,但玉鸦这些年的确杀了很多人,他心知她绝非什么良善之辈。
像他的这样人,当年在长信侯府遇到玉鸦时,理所应当的将她看作了自己的掌中之物,以她的主人自居。
此时玉鸦可以轻易主宰他的生死,她就是让他为奴为婢,挟持他为质,软磨硬泡敲诈勒索也在情理之中。
他不怕她要利用他,想要从他身上索求好处,怕的是她无视他,将他忘在脑后。
若她当真贪图金银财物,他便可以用金银做饵诱她再入一次丹阳。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轻易脱身。
可她明知道他出身丹阳,命很值钱,竟燃愿意这么轻易的将他放回大梁。
这人杀了那么多的人,竟……
仍如当年那般连路边的猫狗都要怜惜吗?
“怎么,不送你回家,你还真准备留在这鬼地方。天天给我洗衣做饭?”
宋越北略加思索之后,双眸凝望着她,温声说道:“倒也不是不行。若姑娘喜欢,日日如此,我是心甘情愿。”
若说一开始为她做这些事,他心中还有些别扭,此时倒是真的彻底放下了。
此时他除了这些杂事,也无法再替她做些什么。
玉鸦吓得将手里的碗抛了出去,“哇,你中邪了吧?你故意吓我是不是?”
他正色道:“此言句句出自真心,绝不作假。”
玉鸦烦躁的拢了拢松散的长发,青丝如云堆叠在她的肩头。
酒意上涌,她白皙的双颊染上红晕,一双眼更含水光,像是冬日冰封的河面,隔着一层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