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早就备好了。老奴这就让人端进屋去。”
“饿不饿?”封景荣望向身边的少年,“先回屋里换身衣服,一会儿再用膳,行吗?”
“我有些乏了。”洛华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哈欠,经历了这一遭,又哭了一场,身子难免疲累起来。
封景荣扶着少年回了屋里,巧红不在,他自然就在旁伺候着少年。
“眼睛都有些肿了。”指腹轻轻拂过少年的眼睛,黑长的睫毛像蝶翼一般滑过他的手边。
少年轻哼一声,有些幽怨地望着将他惹哭的罪魁祸首。
封景荣轻咳一声,接着安抚道:“过会儿让人送个冰袋来捂捂,明日应就消了。”
“要是没消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哭了。”少年耷拉着脑袋小声说道。
“左右学堂先停几日吧。府里也不会有说你的人。”
一听这话,洛华就不依了。
“为何学堂要停几日?”
“听话,遇了这事,还是在家养几天才去为好。”封景荣蹙眉说道。
“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少年摇摇头,依旧不肯,“不去学堂我又要拉下他人一截了,我不想这样。”
“那我让徐宗正来府里讲课于你。”少年很是坚决,封景荣只好先退一步,“这样可好?”
少年想了下,又摇了摇头,“老师前几日方说过程门立雪的典故。求学之事,只有学生求老师教导的,哪有让老师来回奔波的?”
“徐宗正不会介意的。”封景荣叹了口气说道,自从少年晓得愈发多了以后,他的话也不如以往那般好使了。
性子也越来越像从前,自已有自己的注意,认定了的事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可是今日绑你的贼人还未抓到,我怎么放心让你出府,若是又遇到了什么事……”
“他们不会伤害我的。”洛华顿了顿,“而且他们似乎……只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