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这凉亭内的学子们就作鸟兽状轰散而走,外面天寒地冻的,一个个都往家或是有炭火热暖的地方奔去。
徐之清默不作声站在前面,待人走得差不多了,那张清俊的脸上才露出些许愁容。
白纱掀起,少年与其婢女向他走来。
徐之清心知少年根本不是他爷爷的什么亲戚,大抵体虚多病不宜见人也是谎称。
对方究竟是何人?为何不能以真面示人?
这些事徐宗正也从未与他提过。
“洛公子。”徐之清作揖道:“有何事吗?”
“徐公子,我有些担心老师。”少年也行了一礼,面露关切之色,“不知老师病得严重吗?”
徐之清不由顿了顿,没有料到少年竟记得关心老师的身体,语气缓和不少:“不过是旧疾而已,天冷了腿上的旧伤就容易隐隐作痛,也不算太过严重,只是发作时会煎熬些。”
“原是这样。那我能去看看老师吗?”洛华诚恳地说道:“老师与我有教导之恩,不知可不可以?”
徐之清有些歉意地说道:“洛公子有心了,只是老师已睡下了,实在不巧。”
“那我就不在这叨扰了,改日再来看望老师。”
徐之清目送少年离开,接着就命侍从将学堂内收拾干净,自行回了屋。
“咳咳咳,咳咳——”
刚进屋,徐之清就听见了老者连续不断的咳嗽声。
“阿清,快些将门关上,莫将寒气放了进来。”一个女子声音响起。
徐之清转身将门仔细阖上,见女子在此,微微蹙眉,“小姑,新婚没几日,你怎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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