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乎?唐、虞之际,……”
不待王子凌搞个清楚,徐之清已经准确的说完了后句。
“坐下吧。”徐宗正微微颔首,似对徐之清的熟稔回答很满意,“下一个,子罕篇……”
“我的天爷,快到我了。”王子凌有些局促地摸着泛黄的他虽通篇背过,但脑中依旧是一篇浆糊,很多都对不上。前面几个人都依次答不出,王子凌愈加慌了神。
他轻轻扯了扯前面人的衣襟,“后面那句是什么?”
“我哪知道啊!”前面那人也是焦急万分,自身难保,很快也落败了下来。
“王子凌,你可知宪问篇,‘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孙。’之后是什么?”
王子凌站了起来,脸色惨白,他没料到他前面竟无一人答出来这句,竟生生轮到了自己这了,一时间含糊其辞来了。
“子曰,子曰,子曰……”
“还‘子曰’!这就是你们温的书?”徐宗正脸沉了下来,面上很是难看,“就这么一句竟拦住了三四个人!”
“下一个。”徐宗正垂下头来。
然无人回答。
“老师到洛公子了,他肯定还没背到这。”王子凌掉头望了眼,说道。
徐宗正抬了眼,瞧着确实是到洛华那了,语气缓和了些,“洛华,前几日我要你通读了遍《论语》对这句你可有印象?”
徐宗正也不过是问问,其实洛华答不出来也再正常不过了,《论语》内容本就繁多,不少句子还相近,极易混淆。他知洛华这孩子刻苦聪慧,这段时间进步也不小,只是这底子到底是浅了些,开慧的晚。
“回老师,这话我有些印象。”洛华站起身想了想答道,“‘子服景伯以告……’”
少年一开始说得有些磕绊,然越往后倒是越顺畅起来了。
徐宗正的眼睛亮了亮,很是赞许得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能记得住,不错。”
“这、这怎么可能——”不只是王子凌,学堂上的人心里皆是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