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
……
一问一答,少年口齿清晰,虽不及徐之清那般答得行云流水,但也来来回回不曾出错。
“好了,你坐下吧。”问完五句后,徐宗正颔首说道,随后目光落在了已呆若木鸡的王子凌身上,“如你所愿,现下你如何说?”
“我、我……”王子凌手攥紧了几下,咬牙道,“是、是我误会洛公子了,对不住,还请洛公子原谅。”
“无事,公道自在人心,误会在所难免,王公子不必介怀。”洛华站起了身,想了想说道。
此话一出,王子凌更觉脸上烧得慌。洛华做出这番宽宏大量之态,更显得之前他的行径咄咄逼人了。
“谢、谢洛公子。”磕绊说完后,王子凌便一屁股坐下,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让你坐下的?”徐宗正沉声说道。
王子凌只好又垂着头站了起来。
“作为你们的老师,今日我必须告诫你们一句话,不知内视反听者,终不成器。我知你们意气风发,一个个心比天高。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惟有心怀谦逊,方能看清自己,认知他人。你们回去之后自当好好想,自己到底想走多远吧。”
“公子,你今日好生厉害,那什么王子凌完全傻了眼,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巧红心里扬眉吐气,语气里满是兴奋雀跃,“不过公子,你何时会背得《论语》,奴婢都未发现。”
洛华挠了挠头,神情倒未有半分得意之色,“我其实也不明白,只是老师所言的那些句子,似乎我就是知道的,心里默念了几遍,嘴里顺着就说出口了。”
“这……这……”巧红被惊得不轻,“小公子,莫非真如那卖笔之人所言,您当真是紫微星下凡?”
“说笑而已,这话你还真信了,紫微星哪是会背些东西就是的了?”洛华坐在马车上笑着说道,“再者,今儿老师才说的,心怀谦逊,常常自省,我还差得远。”
巧红有些愣神,大抵是这段日子学了不少,只觉得少年的谈吐实在是和往日判若两人。
不仅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还显得更沉稳不少。
这样的少年倒是让巧红忽然有些许陌生了。
“好香啊!往日放学怎没闻过。”洛华眨了眨眼,“似乎是上次那家王婆烧饼巧红,,我们要不再买些吧,荣荣上次都吃了,应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