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为保住其不当中受辱,他只能将这黑锅自行接下。
廖国公心里叹息,他知今儿要让封景荣这只恶狼泄愤,这击缶的差事他是不得不做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廖国公饮下一杯酒,站起身来。
“老臣遵旨。”
话才说完,乐器已被几个太监端到了大殿之上。
“国公请。”
廖国公只有硬着头皮上前,与自己的女儿相视一眼。
宫乐响起,伴着一声声击缶声,廖夫人的水袖腾空而起。
这场年宴没有向以往那般君臣同欢很久,主要是封景荣似乎没有久留于此的意思,待宫内的礼花放完就散了场。
封高义也是脸色惨白,盯着封景荣的背影,眼珠子都要一并瞪出来了。
“陛下。”廖夫人拽了拽封高义的袖子,摇摇头,示意对方将那仇恨的神色收敛回去。
“夫人,都是朕没用,今日让你和国公受此大辱。”封高义神色惨淡,手暗暗捏紧。
“陛下,今日之事您太过草率了。您安排这一只舞曲对封景荣来说不痛不痒,到最后只会激怒他。”廖夫人深深叹了口气,“不仅如此,我们在宫内仅剩的几个暗桩怕也是不保,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是朕考略欠佳了。只是朕、朕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封高义愤懑地说道。
廖夫人知他这夫君意气用事,不计后果,只好好生劝道:“陛下还请耐心些,国公已经有大致的安排了。如果此事能成,便能一举除掉封景荣,助您夺回大权。”
“真、真的吗?国公终于愿意出手了吗?他不是一直不愿——”封高义的情绪有点激动,像是干涸太久的人终于碰见了甘露了一般。
“想来应是情况有变,国公怕是得了什么消息。”廖夫人微微蹙眉,她的父亲心思难猜,她也不知对方为何态度突然变化如此,“陛下放心,今晚封景荣在朝臣面前如此跋扈,国公也该明白对方是不会容他的。”
“是!封景荣简直欺人太甚!迟早有日朕要将他血债血偿。”封高义咬牙说道,“夫人,若是有什么要朕做的,只要让封景荣偿命,朕都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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