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要把这个糊在书房的墙上。”洛华手里提着方形的窗花,语气有点兴奋,“让荣荣也瞧瞧。”
“主子一定会喜欢的。”巧红执着金剪子应着,谁想她这话却让少年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小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巧红你说荣荣为何除夕还要出门?他这么晚出去,何时才能回来啊?”洛华兴致缺缺得趴在桌上,神情沮丧,“不会等我守完年岁,他还不回来吧。”
“小公子,宫内年宴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朝堂上有头有脸的官员都是要参加的。”巧红轻声解释道,“主子位居丞相,又是大将军,自是要去主持大局的。”
“我自是知道。”洛华眼帘垂了垂,轻语道,“只是心里难免期待些,毕竟这也是我和他头一次一起过年。”
“小公子别难过,您若无聊,奴婢们会陪着你的。”
“嗯。”洛华笑了笑,知这也没法子的事,便不再多愁善感,和府里的众人一起动手布置起来,又是换门神,又是换联对,准备热热闹闹的过一个好年。
未央宫,宫廷年宴上。
几十张花雕木方桌整整齐齐得布置在宫殿两侧,下面坐着的都是大秦身居要位的官员,他们一个个身着官服,正襟危坐,神色郑重严肃。
坐在高台之上的是当今天子封高义与其发妻廖夫人,两人身着的都是繁琐庄重的华服,看起来颇有威严。
而令人瞩目的是在他们下面一阶还放着一张玄木桌案,那里坐着的正是大秦的臣相,史无前例的一代权臣。
封高义顶着沉重的冠冕,扫了一眼,坐在他之下的男人,心里咒骂不断。
这套华服实在太沉了,他坐在龙椅上又不能随意动弹,这还没过多久,他的脖子便已是酸痛不堪。
而非要他穿这身华服的罪魁祸首就是他那个血脉卑劣的兄弟。
封景荣。
封高义暗自咬牙,恨不得这个孽种马上暴毙当场才好。
“殿下,殿下。”身旁的廖夫人轻声呼唤让封高义从臆想中猛得回过神来。
他轻咳一声,朗声道:“开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纷纷起身行礼,一如往常那个男人依旧静静坐在那里,封高义眼不见为净,将目光扫向了朝堂上一个老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