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璃落的蚀肌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姜西华现如今估计连床榻都下不了。
至于夜荼靡得罪了她的事儿……
姜西华为了隐瞒自己不能人道和姜南柯被人带走的两件事情,必然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怕连放出人手来探查夜荼靡的身份都不敢,生怕露出了什么端倪。
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知晓害得自己这么凄惨的人就是夜荼靡那才真是奇了怪哉。
“所以主子你的意思是……”红鲤想通了所有事情,方才看着夜荼靡楞楞道:“姜西华在咋们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一个哑巴亏,可在他想不出具体的解决办法之前,也就只能自己受着了?”
“那是自然。”夜荼靡也神色慵懒的应答了一句,整个人又开始懒洋洋的躺回软榻之上去了:“咋们可是有的几日消停日子了。”
顿了顿,夜荼靡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们虽然想要消停,也得看姑奶奶乐不乐意,得罪了南柯,岂是这么点代价都能还清的。我且先休息两日,等着他们好不容易将那些个憋屈习惯了,我再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红鲤:“……”
合着夜荼靡对宋彩袖和姜西华二人吃了她哑巴亏不敢报仇的行为还不乐意,还想着换个法子折腾两个人一番?
这两个倒霉蛋,其中一个出嫁之日被新婚丈夫当众悔婚,颜面尽失还担了个水性杨花之名,另一个常年浸**色,偏生被夜荼靡给毁了下半身不能人道,这下场不是已经够凄惨了么?
夜荼靡却还是不满意?还要再送人一份大礼?就因为他们对不起南柯公子?
红鲤忽而缩了缩脖子,深刻的意识到了女子不好惹的真切真理。
他算是明白了,在这九洲之上,无论欺负了谁,也绝不能欺负了姜南柯,无论得罪了谁,也绝不能得罪了夜荼靡。
……
恰恰如夜荼靡所料想一般,几日时间过去,襄阳侯府和宋家依旧也没有作出什么妖来。
夜荼靡自然是乐得自在,她在凝华阁中睡了几日饱觉,闲暇时候又看会儿书卷,就这样悠哉悠哉的等着十里画廊那边安扶苏的消息,小日子过得颇有几分惬意。
红鲤瞅着夜荼靡这逍遥劲,心中瞧着又是复杂又是欣慰,复杂的是他觉得夜荼靡似乎是是太过闲暇了一些。
就在他开始以为夜荼靡千里迢迢从十里画廊之处赶来这南诏帝都的目的只是为了回国公府安然度日,而非是别有用意的时候,夜荼靡终于心血来潮的换了一身裙裾,有了出一趟凝华阁的打算了。
不仅是换了一身裙裾,夜荼靡甚至还刻意化了一个极美艳的妆容。
她五官本就生的明艳,如今又是盛装,鸦青色的细长隽雅眉,桃花眼上晕染了薄薄的一层胭脂色眼影,勾出撩人而又妩媚的眼线,衬着眼尾的缠枝蔷薇花色,还有那一点绯色的朱砂唇色,眸光流转之间便是风华无双。
夜荼靡倒是没穿往日里惯穿的那一身幽深紫色的蹁跹紫色华裙,反而挑了一件艳绯色的轻纱广袖缠枝蔷薇曳地长裙,与桃花似的精致妆容两相映衬。
裙拂潋滟,美人含笑,真真是美艳到了足以祸国殃民的地步。
红鲤瞧着夜荼靡这兴致勃勃的模样,赫然便是想起先前夜荼靡说的过两日要去送姜西华和夜荼靡一件大礼的事情。
如今来看,夜荼靡说的过两日,就是今日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