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能够让卿离隐气到骨子里还这般听话,自己离开了的女子,估计也就唯有夜荼靡这么一个了。
北疆那些个使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或多或少的生出几分忐忑之意,尤其是卿离隐所说的那一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要了夜荼靡所给的九州十里画廊之事的话,更是让得不少的北疆使臣脸色都不好看到了极致,俨然是对卿离隐的做法十分不解就是了。
毕竟在这几个使臣眼中看来,九洲十里画廊的实力实在是不容小觑,夜荼靡作为正主儿,好容易舍得将这么一个势力交出手来了,而且其余三国还没有这样的好处呢,结果卿离隐居然是说不要就不要,现如今人都要离开了,他还特意重复了一遍,简直就是古怪到了极点。
但不论如何,卿离隐的身份摆在这里。北疆的这些个使臣哪怕是心中再如何不满,却也实在是不敢在这位北千百祭司之首的大人物跟前造次就是了。于是一行人到底还是一句话没说,乖乖的跟着卿离隐离开了。
北疆的这一大批人离开之后,夜荼靡本就不怎么好的态度就更加不好了,毕竟刚才她看在了安扶苏这个身份的份上,对待北疆的一众人已经算是极为忍耐了,但迟昼可不一样,这位因为一个摄魂铃就接下了不少仇怨,实在算得上死对头的人物,在夜荼靡跟前自然是讨不着半分好的。
至于东冥的这位太子殿下,夜荼靡对他倒是没什么太过复杂的想法,但是因为他这样的身份,也是跟着一群人跑来南诏东宫凑了热闹,平白惹得沈沐辞心境不好的人,夜荼靡对他的印象也是有了不小的折扣就行了。
“怎么,本郡主方才所说的话还听不清楚?”冷笑一声,夜荼靡说话的态度带了几分凉意:“北疆的一众使臣城都已经分外识趣的离开了,诸位还留在这里是打算做什么呢?难不成当真是要东宫鹤卫亲自送的诸位一程,诸位才舍得离开不是?”
东冥和西凉的那些个使臣将要处理的话听在耳朵里,脸色也是有了极为明显的变化,夜荼靡方才已经是下过一次逐客令了,他们心中都多多少少有些气恼和愤慨,但碍于东宫鹤卫的缘故,一直都隐忍着不发,主要也是为了想着趁机会重新再提一下他们今儿之行的初衷,看能不能实现了最终目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