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全省第一次模拟考试只剩下一个多月, 征城一中为了检验学生们的学习成果, 再一次联合其他学校举办了一次十二校联考。
顶尖的老师出题, 最新的题型，一切都按照一模的要求来, 甚至比一模考试还要严格。
考试的考场安排是按照姓氏排列，季渊冉是考场里的第一个，茗涵碰巧是考场里的最后一个。
同样坐在第一排, 两个人之间之隔了四五米的距离。
“比一比？”
考试前, 季渊冉端着书走到茗涵旁，胸有成竹地向她发起挑战。
茗涵承认，他是块学习的料。不仅记忆很快, 还能够举一反三，甚至自己最不拿手的文科知识他都能很快地理解知识点的要义。
可他毕竟荒废了三年, 初中那点主科知识估计也剩不了多少。
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啊。
茗涵风轻云淡地合上了手中的书, 欣然接受了他的挑战：“输了怎么办？”
季渊冉弯下腰, 心里那点小九九全都写在脸上了：“输了，你就要光明正大地让我牵着手在学校里走一圈。”
他是要让全校的人都知道，茗涵是自己的。
咳咳, 即使现在还不是，以后也肯定会是, 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再接近她。
“好啊, 我答应你。”
茗涵嘴角的笑意充满了底气, 这场赌分明就是来送分的。
他怎么可能超得过自己？
茗涵又问：“那如果你输了呢？”
季渊冉撇撇嘴, 装出满不情愿的样子：“大不了我吃点亏，让你把上次的吻还回来。”
？？？
是自己理解的有问题吗？怎么这场买卖怎么算都是自己最吃亏呢？
一脸怨念地看着他，季渊冉这才假装退步：“那如果我输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好了吧？”
茗涵：“这还差不多。”
考试时间持续两天，习惯了每天刷题做卷子的高三学生，对十二校联考已经习以为常。
茗涵也跟上了高三的学习节奏。
重新学习一遍文科知识，再看到卷纸上密密麻麻的题，她的脑海里已经能联想到曾经背过的知识。
一道题接着一道题，文思泉涌、洋洋洒洒，最后把写得满满当当的答题卡交上去，老师来没改，她就已经差不多能估测到能拿的分数。
考试时，她总会不自觉地扭头看一眼季渊冉的方向。
这道题他会吗？
他选的是a还是c？
他写到哪一题了，会不会答题速度比自己还要快？
茗涵的目光灼热得发烫，被她看一会，季渊冉也会扭头去看她。
想着她心里想的问题外，还有一个透着甜味的猜想：一直在看自己，是对自己的英俊帅气着了魔吗？
考试结束后还有一天的课。赶着周末的平安夜和圣诞节，考场里刚把卷子收上来，各科老师就开始忙碌地批改。
周五下午，全校高三的名单都贴在了一楼的公告栏。
排名年级前十的放大了字号，用了显眼的黄色当做底色。课间挤到公告栏前排，季渊冉只用了几秒钟就锁定了茗涵的位置。
年级第二名，总分750分她考了702分，距离年级第一只差了6分。
数学满分，英语和语文各抠了五分，扣分最多的还是在文综上。
“yes！”
指着茗涵的名字，季渊冉那兴奋地一声庆祝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又不是你考了年级第二，你高兴个什么劲？
往下找自己的名字，终于在年级一百多的位置看到了“季渊冉”三个字。
从年级倒数变成年级前二百，进步的不止是他的学习态度，更是和茗涵之间的距离。
之前他们的名字中间隔了两张成绩单，一米五的距离，现在只剩下半米，已经能同时出现在视野中。
不停地用手指比划着两个名字之间的长度，季渊冉悠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差一点，距离她未来要上的清北，还差了好大一段距离。
这场赌他注定是要输的，可他输得开心，输得高兴。
不过是输给了她一次惩罚而已，整天只知道学习和打游戏，就算能想到什么惩罚估计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老爷们儿嘛，就应该肚量大一点，权当逗她高兴了。
放学后，季渊冉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找她接受惩罚，没有一点担心也就算了，心里莫名很高兴是怎么肥四？
季渊冉双手插进口袋里，心服口服道：“我输了，跟你差了二百多分。说吧，想怎么惩罚我。”
正在收拾书包的茗涵手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突然没忍住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