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沫见她说话的逻辑清晰,顿时惊喜地睁大眼,侧过头,看见夏朵朵同样是一脸惊喜,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你醒过来了?!”苏语沫蹲身握住夏沐的手,“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妈妈地反应,让夏沐有些愧疚,支支吾吾地解释,“妈,对不起,我以为我在做梦,害怕自己回应幻觉,又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所以这几天,我一直不敢思考,也不敢说话,吓着你了。”
苏语沫起身搂住女儿,温声劝慰:“醒过来就好!只要你健健康康的,你爸也一定会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傍晚五点多,卷卷从地下车库的电梯直升上二楼,走进卧室,换下外套,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随即转身侧头看过去
夏沐穿着浅蓝色的碎花长睡袍,头发披散在肩上,“卷卷。”
卷卷听见她开口,并没有露出苏语沫那种惊喜的神色,只是将外套搭在手臂上,优雅地转身面对她,淡然的询问:“醒了?”
夏沐不想要这样疏离的态度,她想被卷卷用力抱住,快步走上前,委屈地撒娇:“那些保镖不让我出门。”
“你想去哪里?”卷卷垂眸看着她。
夏沐抠着衣袖:“我只是想去花园里走走。”
卷卷一扬手,将外套重新穿上身,不紧不慢地回答:“我陪你。”
和第一次标记后的散步完全不一样。
两人走在夕阳下的明媚春光里,卷卷牵着她的手,神情却始终淡漠安静,让夏沐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卷卷是不是厌倦了?
谁会想谈个恋爱要惹上这么一堆麻烦呢?
夏沐本想问爸爸的事情,可卷卷的态度让她感到惊慌失措。
“对不起。”最终,她停下脚步,把手从卷卷掌心抽出来。
“怎么了?”卷卷像是如梦初醒,转身疑惑的看她。
夏沐低着头,艰难地开口:“给你添麻烦了,还是送我回去吧,你有你的事要忙。”
卷卷诧异的睁大眼,片刻后,不禁苦笑一声,自嘲地回答:“我被父王赶出王宫了,现在是无业游民,除了你的事,你要我去忙什么?”
夏沐惊讶的抬起头,发现那双紫瞳里,又恢复了她熟悉的光泽。
她忽然明白过来,卷卷刚刚的疏离,并不是因为冷漠。
几乎是一夜间,铺天盖地的困难当头砸下来,得应付父王,应付起诉,安排新人手从新开始追查绑架盗窃案。
卷卷也有应接不暇的时候,刚回家,还没从一整天的“战斗中”调整回状态,脑子里只想着如何应付接二连三的起诉,所以举止才显得疏离。
夏沐上前一步,主动蜷进卷卷怀里,抬手顺着她后脑勺柔软的卷毛,温声安慰:“没关系,卷卷,以后我养你。多接几部片子就好了,我片酬很高的,可以天天给你买八寸大的芒果布丁,你只要伺候好我就成,别管你父王了。”
卷卷被她逗乐了,脑中纷乱的思绪一扫而空,一本正经的垂眸看着蠢猫咪:“那我可得好好表现了。”
夏沐一撅嘴:“当然。”
“啊!”
下一秒,她就被恢复本性的熊幼崽横抱而起,直冲上顶楼的花房里!
夏沐被“伺候”得香汗淋漓……
被“伺候”的期间,苏语沫大概是顺着信息素的气息追上了楼!
几次听见妈妈敲门,夏沐的嘴都被段紫潼死死捂住,两人在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中,进行“非法活动”。
半小时后,两人躺在花房中央的大秋千里,夏沐喘得不行,抬眼怒瞪熊幼崽:“你讨厌!没有八寸了,改成四寸小布丁!”
卷卷一手托着下巴,神色委屈地凑近夏沐的耳边,戏弄道:“我伺候得不好?”
夏沐眼睛一翻:“我说的不是这种伺候!”
卷卷作势要解开衣扣,神色倨傲地毛遂自荐:“另一种伺候方式,我也可以尝试一下,我的目标其实是八十寸的布丁,希望夏小姐给我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
夏沐忍不住笑着推搡,头顶忽然传来妈妈的阴沉嗓音
“晚饭准备好了,你们该下楼了……”
“啊!”夏沐被这冷不防的嗓音吓得一声惊叫!
“哦!”卷卷也被吓得触电似的站起身,抬头看向天花板
顶楼的花房有天窗,窗子被推开一条小缝,苏语沫扒在窗口,用幽怨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屋里的两个人……
这可怕的一幕,大概是给卷卷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晚餐期间,都没敢抬头看蠢猫咪,一直低头看餐盘。
夏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吃完饭后,立即起身去卷卷身旁收拾餐桌,趁机挤眉弄眼地小声挑衅:“殿下,您晚上还要不要了?”
卷卷一听这话,脸上的怯懦神色顿时一扫而空,警惕地用余光瞥一眼苏语沫,转头对夏沐斜勾起嘴角:“为什么不要?”
夏沐立即怂了,一吐舌头,端着餐盘走进厨房。
把餐具放进洗碗机,按下开关。
刚要转身去洗手,夏沐忽然感觉一道轻微的电流窜上大脑,眼前陡然一片白芒。
她脸上缱绻的笑意消失了,一双清澈得眼睛变得茫然无神。
她转向与洗手台相反的方向,神色木然地走到厨房角落,目光直勾勾盯着架子上的一套厨具。
片刻后,她从刀架上抽出细长的水果刀,慢条斯理地塞进袖子里,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走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