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玉犹豫片刻,点点头。
夏瑞安:“那封信跟陛下有关?”
沈小玉点头。
夏瑞安:“跟咱们的案子也有关?”
沈小玉点头。
夏瑞安压低声音:“阿恒的死,跟陛下有关?”
沈小玉顿了顿,痛苦地闭眼,没有回答。
夏瑞安:“这案子要是被破了,会对陛下不利?”
沈小玉犹豫片刻,坦然点了点头。
“我受不了了!”苏语沫心急难耐:“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究竟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可能闲得绕这么大弯子,来整咱们几个小特工!”
沈小玉神色畏缩,顿了半晌,小声回答:“你如果真想知道,就想想阿克博的石油资源。”
“走私那件事,就是把他们国家和你们几个所谓的叛徒连在一起,近些年,咱们伏奥跟他们国家擦枪走火的事,不在少数……”
苏语沫见她欲言又止,顿时百爪挠心:“你别说一半藏一半的!你究竟什么意思!你……”
夏瑞安忙握住妻子的肩膀,蹙眉看着沈小玉,低声开口:“陛下是想制造矛盾,向阿克博宣战?掠夺石油资源?”
沈小玉低下头,没有回答。
苏语沫愣了愣,听明白丈夫的话,顿时脸色惨白:“你是说,陛下想牺牲我们,跟……”
夏瑞安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肯定,不过,那封密信恐怕确实很重要。”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语沫眉头紧拧:“夏沐现在拍戏,挣钱多,只要一切顺利,咱们再加把力,五六年内,债就能还完,总该能了结这件事吧?”
沈小玉苦笑一声:“得等他肯放过我们,事情才有了结的一天。我和女儿跟这件事毫无牵连,阿恒死后,还不是一样没个安宁。”
……
三人愁眉不展地谈了两个多钟头,夏瑞安起身收拾房间,沈小玉想要帮忙,被苏语沫按回床上。
夫妻俩楼上楼下的忙到晚上十一点,发现几个孩子还没回来。
“头一次这么晚……”苏语沫一边叠衣服一边嘟囔,脑子里忽然闪出个念头,顿时吓得手脚冰凉!
“瑞安!瑞安!”她冲出房间:“夏沐和朵朵会不会被他们绑走了?!我得去剧组看看!”
夏瑞安忙迎上去安抚:“不要瞎想,特工不会搞绑架那一套,真要露面,就直接一张秘密追捕令来抓人了。”
“拍戏本来就没个固定时间,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拨了几次,才终于有人接听,是面包车上的化妆助理
“夏小姐爸爸呀?噢,她还在拍戏呢,有一段镜头反反复复过不了,咱们也在等收工,估计快了!”
挂了电话,苏语沫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慌得厉害,起身就去沙发套上外套:“不行,我还是得去接孩子们,这么晚了,出租车也少,路上不安全。”
“你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夏瑞安夺过她欲披上的大衣:“这样子还能开车吗?好好歇着吧,我去接她们。”
——
头一次拍戏拍到深更半夜,夏沐哈气连天。
几次ng后,她挥手让朵朵和敖谷先回家,可敖谷始终面无表情的摇头,显然把护送她和朵朵当成了任务。
朵朵就更别提了。
因为卷卷还在等收工后的那个吻,所以也没有离开剧组,朵朵自然精神百倍的围着偶像熊幼崽转悠。
夏沐这一ng,拖家带口的留下一堆人。
她好几次张望,总看见卷卷仰头在喝矿泉水,好像今晚特别口渴,都不知道灌下多少瓶了。
大约十二点半的时候,卷卷揉着眼窝,走进房车里,一副晕乎乎地样子。
夏沐心想大概是被朵朵烦晕了,就没多想。
祈祷熊幼崽忘了那个吻,早点回家睡觉去。
又拍了两遍,导演总算让过了。
收工的时候,夏沐看了看手机,半夜一点半了。
夜班的剧组显得特别沉闷,工作人员都行尸走肉似得,散场都没几声喧闹,一片死气沉沉。
夏沐有种不安地预感。
朵朵跑来给她披上羽绒服。
该回家了。
卷卷没从车里下来,那辆车也没有离开。
不知是不是在等她主动去车里,夏沐不敢直接走人。
真是让人纠结,夏沐不好意思当着工作人员的面,主动跑去王储的车里,只好磨磨蹭蹭的收拾东西,让朵朵和敖谷先去马路上拦出租车。
等人陆续走光,夏沐走到房车外,轻声打招呼:“卷卷,天太晚了,我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