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上挂着的温润笑意全然不见,余下的是隐忍在眸中的淡淡怒意。
女记者似乎被这句话给问懵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容云景虽不虞,但还是很好的保持住了涵养。他薄唇微启,语气依旧温和,但那掩盖在温和下的锋芒实在不可小觑。
“御画师是华国最尊贵的职业,他们的画作拿到战场上是用来保命的。席画师更是于上月中旬荣获A级别御画师资格证,你直呼其名,并且以侮辱性词汇形容对方,视为大不敬。依照华国法规可判二十年监/禁。”
女记者大汗淋漓:“我没有……”
容云景打断她的话,又道:“皇室发布会是一个举国上下最严谨的场所。将‘枪手’这种并未证实的假消息传入,视为失职,严重可看做对皇室亵渎。依照法规,最高死刑。”
听见‘死刑’二字,女记者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吓得几乎腿软。在同伴的提醒下方才猛的反应过来,连忙鞠躬道歉。
“你应该道歉的不是我。”容云景眼中的冰寒终于褪去,笑意温和说:“应当是此时不在场的席画师。”
女记者幡然醒悟,奔至镜头前鞠躬大喊:“席画师,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