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仙脸色不改,但李婶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记下来了。
只是,江逸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周围旁观的人已经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这就是那个出名淫妇的种?”
“对呀,可不是嘛。江逸仙,除了她京都还有几个贱种。”
“真是什么娘生什么孩子,看她那副丑样,竟还出门上街来勾引男人。”
“若我是她,早就躲在家里不敢见人了。这浪|货就是跟咱们不同。”
“她怎的还不去死啊!”
江逸仙冷冷的将周围说话的人扫了一遍,高声喝道:“背后嚼人舌根子的,莫不是想当个淫妇都没人肯要?”
说着,江逸仙上前扣住那个最先开口的人,一言不发,甩了个耳光过去。
“瞧着我做什么?”江逸仙笑盈盈地道,仿佛打人的不是她一般,但眼神却狠厉异常。接着江逸仙将视线扫向众人,慢慢地道:“还有谁想在背后嚼舌根,不妨站出来,当着我的面讲。别躲在人身后,像见不得光的老鼠!”
被打的那个人正欲还手,但心念一转,回身对众人道:“这小贱种,还听不得我们说她!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一起替天行道,送她一程!”说着,这人从菜篮子里拿出几个鸡蛋就砸向江逸仙。
她身后的人纷纷响应,要么是烂菜叶,要么是吃到一半的糖葫芦,还有地上随手捡的石子。
江逸仙死死咬住牙关,往街后跑去。
她身子旧伤未愈,虚弱得很,此时哪里有力气抵抗他们扔来的东西?哪怕只是一颗鸡蛋,都能砸的她手臂发麻。
只是,江逸仙突然顿住脚步。
别人都不明白这过街老鼠一般的女人,为何突然不跑了。
江逸仙冷冷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拿东西砸过她的,骂过她的。
她江逸仙前世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但如今情势所迫,她不得不忍下来。但只要她有一口气在,这些仇恨和冤屈,都会一一讨回来!
那些人先是一愣,接着更猛烈的扔东西过来,恨不能江逸仙死在这里一般。
江逸仙脚下一个踉跄,下一秒,却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里。
“我竟不知,浩浩商国的老百姓,喜欢聚众欺负一个弱质女流。”富有磁性的声音掷地有声,声音清冷,浑身带着嗜杀的气息。
江逸仙下意识抬眼,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金色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和性格的薄唇。
一身白衣飘飘,把他高大挺拔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浑身散发出冰冷而强大的气场,仿佛把周围的温度生生降到了零点。
刚才还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变得死一样寂静,所有人都被男人磅礴的气势所震慑住,一个个低下头。
就连挑事江家李婶都不敢再多言,只是垂眸,想起了方才在江逸仙身上看到的那枚玉牌。她曾听江芷烟的母亲——赵姨娘说过的。而李婶左右一琢磨,江逸仙这么穷这么落魄,身上的玉牌,除了秦家的信物玉牌,还能是什么?
于是李婶立刻转身往江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