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襄错愕地眨着眼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一脸不悦。
说起这件事来,她就一肚子火啊。
“我说,你堂堂一个平南王,还有江大小姐,你们两个是什么身份?竟然还跑去赌坊赌博,真是……”茗襄一张精致完美的脸上满是无语,看看这两人那理所当然的模样,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大小姐,你不觉得你这样跑去赌坊内赌博,还赚了那么多银子实在是太过分了么?”茗襄见楼千山毫无反应,只好什么都不说,转而看向江逸仙。
怎么说也是一名内宅大小姐,怎么就能这么不顾形象呢?
茗襄刚刚出去,正巧遇到那群大汉拎着刀闯了进来,说是有一男一女在他们赌场内偷了钱,他们跟着追来了这里。
可是……
谁信啊?
茗襄对这些人也实在是了解,他们背后的勾当也很清楚,茗襄当然不会相信这群人的说辞,赌场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别人不懂,她们青楼的人却清楚得很。
但如此明目张胆闯入她们楼里的人却是迄今为止没人敢。
茗襄当即就说这里可是有贵宾,若是扰了贵宾的休息,那么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这群人显然还是有些害怕的,于是匆匆忙忙跑了。
由此,茗襄奇怪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人被这些人一路追杀过来,但是他们似乎并不清楚你们的身份啊。”
的确不清楚,这些人能够被贵宾二字吓跑,可见真不清楚他们两的身份的。
但他们依旧就这么追了上来,江逸仙拧着秀眉,疑惑地看向楼千山,楼千山则很没有耐心思考,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说道:“管他们呢,总之没事了,我现在累得不行,要多多休息一下。”
江逸仙则是拧着眉头,只觉得这些人的行为实在是不同寻常。
他们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却还是追上了杀人,还说是有人要他们的命,这是什么情况?
“好了,王妃啊,你别想了,反正你也想不出来究竟是谁要杀我们,还不如什么都不想,茗襄这里的东西还不错,可以尝尝。”楼千山似笑非笑地看着江逸仙,深邃清隽的眼眸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语至极。
江逸仙实在是懒得理会他,但显然楼千山丝毫不在意这些,依旧静静地看着她俏丽的模样,笑得仿佛像个花痴。
好吧,虽然花痴是形容女子的,但是楼千山此刻的表情实在是没有比这个词更形象的了。
两人在茗襄这里休息了好一阵,最终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离开了。
紫鸢等人都快急疯了,陈英和陈芸昨儿半夜就去找暗星阁的人了,但是最近暗星阁阁主又是离开京城一趟,恐怕要等到年后才能回来,故而京城内的情势都要有人盯着,暂时还抽不出多余的人来找江逸仙。
姐妹两失望而归,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江逸仙又从墙上怕了回来,形象狼狈,身上脂粉味和汗臭味混杂在一起,实在是让人想象不出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小姐,您都快急死我们了。”紫鸢白霜和白柳冲了上去,陈英和陈芸则默默地站在她们身后,可眼眶也是微微泛红。
“哎,这不是回来了么?真是一言难尽啊,好了,赶紧给我准备热水沐浴吧。”江逸仙闻着自己这一身臭味,自己都受不了了。
“热水一直备着呢,这就去给您倒。”白柳高兴地不得了,转身拉着陈芸就出了门。
有陈芸这个大力士在,其他人就完全没必要去了。
江逸仙泡在水中,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轻叹一声:“啊,我这一晚可总算是活过来了。”
紫鸢为她洗澡,一旁白霜则是在为她收拾昨夜传出去的衣裙,震惊地看着她衣裳内很厚的一摞银票,还有不少金子,抬头看向浴桶内的江逸仙,“小姐,您昨儿是抢钱去了么?”
实在是不怪白霜觉得惊讶,实在是在她们的意识当中,还不可能会有江逸仙跑去赌场这件事。
“这不可能吧?莫非小姐是去找卢掌柜了?”倒是紫鸢说得还要靠谱一些,但是她随后拧着眉头,“可是小姐您不是最不喜欢欠人情,所以说还是尽量少去秦家拿钱么?”
何况,如今江逸仙也算是赚了不少钱的人了,凭借着她“设计”的印染布料和裙子类型,甚少有人能逃得过那些漂亮裙子的魔力,故而衣裳铺子相当红火。
“天哪,小姐,您昨儿夜里是出去被人打劫了吧?”白柳走了进来,看着江逸仙那糟糕透顶的衣裳,简直没办法形容。
她这是因为与江逸仙关系好了,故而存在开玩笑的意思,但随即几人变了脸,莫非江逸仙昨儿真是被人打劫了?
否则怎么是这样一番情形?
几个丫头纷纷用担忧的眼神彼此对望着,尤其是望着为江逸仙洗澡的紫鸢,仿佛非常担心江逸仙受到了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