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旭睁圆了眼,“瑶瑶,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当初你家出事,我是想立马去找你的。可父亲将我和明玉关了禁闭,两个月后晋安已经没了你的消息。”
“这一年多我与明玉一直在找你,”梁明旭伸手指向陆珩,悲愤道:“是不是他将你藏起来了?”
“不是,”宁瑶摇了摇头,“明旭你别再管我了,我现在很好。”
“瑶瑶,你一定是被他威胁了对不对?你等着我,我会救你出来的。”
“呵。”
陆珩笑出了声,阴恻恻道:“救?令尊都不想招惹的麻烦,就凭你一个游手好闲的世家公子,你拿什么救?”
“我……”梁明旭被说涨红了脸,陆珩有点说的没错,他父亲不想救宁家也害怕被牵连,所以当初才将他和明玉都关了起来。
但这一次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将瑶瑶救出来。
梁明旭下定了决心,他对上陆珩的视线,目光异常坚定,“这用不着你管,我自会努力。”
“那我便拭目以待。”陆珩敛了敛眉,“不过,我现在要带着我的暖床婢回府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狗不挡道。”他微微俯身凑到宁瑶耳边,以一种极为亲昵的语气说道:“瑶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说完没等宁瑶回话那只手便揽着她从梁明旭身旁擦肩而过。
待走了不到十步陆珩便松开了手,他眉眼压得极低,面容冷峻。
他侧眉,阴恻恻道:“明旭,瑶瑶,好一出青梅竹马的感人戏份啊。”
宁瑶垂在袖中的双手紧攥,倔强地抬起眸,“我与明旭之间清清白白,你羞辱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扯上不相干的人?”
“羞辱?宁大小姐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看来还是没认清你现在的身份啊。”
话音刚落,陆珩便大力扯住宁瑶的手臂,把她硬生生地提进了马车里。
一上马车他就将宁瑶甩到了坐垫上,双手便要去扯宁瑶的衣物。
宁瑶挣扎着双臂互在胸前,眼角处有泪水滑落,杏眸通红,“谢珩,你是不是疯了?”
一出口宁瑶便后悔了,他现在姓陆。一个“谢”字又将他们扯回了那些恩恩怨怨。
陆珩停下手恢复了理智,他手掌握住宁瑶纤白的脖颈。
不堪一握,只要再收紧些仿佛就能将其折断。
“我是疯了,我若没疯当日宋志业将你送来之时就应该把你掐死。”
“不过现在这样倒也不错,”陆珩顿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最好让你父亲出狱时看看,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儿沦为了我的玩.物,到那时你父亲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陆珩收回手臂,削薄的唇上下开启:“不过,这也是你们罪有应得。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父亲当初逼死我阿娘时就该想到这些。”
“你……你说什么?”宁瑶皓月似的眸子震惊地瞪圆,双手扯住陆珩的手臂,“你再说一遍。”
“好,那我便账好好与你算一遍。”
陆珩抚袖,半俯下身和宁瑶四目相对。
“当初我尚在病中,昏迷不醒被接回了陆家。你父亲呢,为了替你出气,就强收回了我阿娘的铺子。让她丢失了最后的希望,也斩断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害得我阿娘放火自尽。”
陆珩扯住宁瑶的衣领,将她拉至跟前,狠戾道:“你说,那么大的火烧到身上该多疼啊。”
第八章阴差阳错
“不可能……”
宁瑶一听这话便着急地使劲摇着头,她挣脱开陆珩的束缚从软垫上跌落下去。
她知道他口中的母亲指的是养母,但即使是这样父亲也绝对不会做出这般欺压之事。
“我父亲一向为人良善,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当初她在街头说完那番狠话后便后悔了,父亲听说这件事后将她教训了一顿,还将她禁了足,她从来没见过父亲在她面前发那么大的脾气。
后来她听大哥说因为那件事后谢珩生了一场大病,她心里便更自责了。
不过大哥安慰她说谢珩也因祸得福,他竟然是镇国公的亲生骨肉,现在不姓谢改姓陆了。
据说当年镇国公带着正怀着身孕的夫人去探远方亲戚,被人泄露行踪遇到了山匪,陆夫人也因此动了胎气。
当时情况危急,镇国公便带着夫人躲避到一农户家生产。凑巧农户谢盛的妻子小陈氏也正在这日生产,那谢盛便起了歪心思,竟将自己妻子所生的孩子与陆夫人的孩子掉了包。
当时陆大人带着夫人回晋安情况险急,陆夫人贴身的丫鬟为了掩护陆夫人,主动和陆大人一行分开去吸引山匪。
后来陆大人一行平安回到晋安后,还派人送了一大笔银子给谢盛一家作为报答,谢盛一家也因此搬来了晋安城内。
小陈氏在晋安盘了间制衣铺,一开始一家三口日子也算滋润。可谢盛近几年却染上了赌瘾,将家里的余银输了个精光,甚至还打起了制衣铺的主意。
宁瑶听了这些不敢置信,未曾想到他的身世竟这般坎坷。
她昂起头,赶忙问大哥:“那……那他这次又是如何被寻回去的?”
“他当时算是早产儿,身子本来就弱。那日之后便生了一场大病,他养母没钱给他治病,实在走投无路便去镇国公府寻帮助。恰巧没过几日当初那吸引山匪的丫鬟这么多年后竟活着找回了公府,说真正的世子背上有一处月牙胎记,众人才知道谢盛做了这般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