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许多的马蹄践踏之下,沉闷的哼哼着,作为一名马穆努克骑士中的新人,格里高刚刚把手中的长矛放平,他的那匹用6o个银币买来的劣质骡马就被大队的马匹洪流一冲,也跟着大多数的马穆努克骑士拼命的飞跑起来,
前面克里塔图队长在前面跃动的紫色铠甲,就像一面旗帜般上下起伏着,一条黑色的田垄不由自主的迎面飞来,
“马穆努克万岁!“
前面的第一排骑士发出震动天地的呐喊声,然后是后面的第二排,格里高也在耳朵里的尖叫声里,听见对面发出一阵呼呼的箭簇声,一道白色的箭簇,轻飘飘的从他的左侧穿过,狠狠撞在一名老兵的臂铠上,吓的格里高一头冷汗,整个身体都趴在马背上不敢动弹,[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别怕,这种软弓是射不穿马穆努克骑士铠甲的!“
那名被箭簇射中的老兵在他旁边大笑着,用手将插在臂甲上左右晃动的箭尾折断,若无其事的扔在地上,
格里高认识这个长着大红鼻子的老家伙,第三中队的资深马穆努克奇瑞达特,据说有一次喝醉了酒,这个老马穆努克醉醺醺的吹嘘自己杀过1o个诺曼底人,
对于这样的战绩,大部分的马穆努克都是不置可否,大家都知道奇瑞达特的2个儿子死在与诺曼底人的战斗力,这个家伙每天都在梦想着能够上战场与诺曼底人真真正正的拼上一次,而不是躲在京都坚固的城墙后面,看着对面耀武扬威的诺曼底人
“嗖”又一支箭簇从格里高的脸庞擦过,如果不是有坚固的面甲,没准就在他英俊年轻的脸上留下一道代表战绩的伤痕,
前面的目标越来越近,乱飞的箭簇逼着他即将脑袋伏在潮湿的马脖子上,刺鼻的马臭汗味道直往他的鼻子里钻,
他好像隔着一层哈气的毛刷子在呼吸,说不出的难受,可就是这样,他握着长枪的也没有动摇过,低劣的木柄长枪加紧在肋部,因为过于紧张,夹的他肋骨生疼,手掌心出了一层汉,就像涂了一层油腻粘液,
这是一个老马穆努克教授他的技巧,
在集群冲锋的时候,任何的个人技巧都失去了效果,
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竟可能将你手中的长枪握紧,保证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借助战马的冲刺将长枪精准的扎进你面前的目标,
很多新手骑士就是因为不够熟练,往往在刺出手中长枪的时候,也被对方的长枪刺中,导致在初战中战死。而熟练的老手则会在利用肋部加紧长枪,然后在目标接近时才伸手刺出,突然伸出的长度,往往能够让目标在惊慌失措中被刺死,
格里高是第三批投入的骑兵部队,前面坍塌的木栅栏和拥挤的步兵,几乎挡住了前面的道路,
整个山坡上都举着长枪往前冲的步兵,格里高有些得意的打量着,从目前的形式来看,就是再无知的人也知道,自己这边已经占了据对的优势,
前面的紫色铠甲如此醒目,那是刚才第一波出击的克里塔图队长,他的马穆努克骑士是整个军团最精锐的部队,他们已经突破了最后一道屏障,长枪如林,金属铠甲的反光带给格里高一阵热血沸腾,斜坡上那座孤零零的木质城堡,此刻就像在滔天巨浪前,那即将被击碎的一叶小舟
一名马穆努克骑士第一个爬上斜坡的顶端,他满脸激动的高举起手中的长剑,可刚举到一半就停住了,他的古怪举动并没有引起后面骑士们的注意,
事实上,看见有人第一个爬上斜坡,不少的马穆努克骑士都高举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发出一阵高呼胜利的欢呼声,在他们的印象里,敌人已经惨败的无法收拾,只要冲上这片高坡,那座单薄的让人尴尬的木堡,完全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有埋伏!”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山顶传来,里边充满了绝望悲愤的表情,
正在欢呼的马穆努克骑士看见那名第一个冲上山坡的勇士,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然后连人带马的从山坡上翻滚下来,这时马穆努克们才发现,这名勇士全身上下插满了白色的箭簇,身后看不出什么,可整个正面完全被撕烂了,血肉模糊的让人心憷
“怎么回事?”
马穆努克们面面相窥,涌动的骑兵群出现一些停滞,
这时,他们听见一阵古怪的呼啸声从头顶的天空传来,无数的黑点犹如从山顶上暴起的蝗虫群,向疾奔而来的马穆努克骑士头上激射而下,
那黑色甚至让骑士们产生一种被遮盖了天空的感觉
“嘶“战马嘶鸣,上千名马穆努克骑士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人带马都被迎头落下的箭镞射中,数百多名马穆努克骑士几乎是连吭都没吭一声,就从自己的战马上翻滚下来,插满箭镞的尸体从战马上掉下来,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带起满是鲜血的尘土
“竖盾,不想死就冲上去”
看见前面翻滚落马的同伴,马穆努克骑士自身强悍的武技也表现无疑,他们极为迅速的竖起盾牌,非但没有减速,反而纷纷顶着迎面而来的箭镞往前冲,
“叮当”箭镞敲击着盾牌,战马不断因为中箭而翻滚撞击在一起,把上面的骑兵重重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