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珂这话说的古怪,倒像是道阮楹去猎场不是去狩猎,而是私会男人去了。
阮楹之前本不欲与她计较,但此话事关清誉,自是不能惯着她,任由她胡乱开口,挑眉淡淡道:“二妹妹这话我不大明白,看来你进学是长进了,很是学了些姐姐都听不懂的言语!”
“满面春.光”这种轻浮言语本就不该从阮珂这样一个小姑娘口中说出来,偏她说了,还被阮楹刻意点出来,仿如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阮珂登时涨红了脸,想要改口,又不甘心示弱,索性横下心道:“我也是看姐姐笑得格外开怀,这才询问一声罢了,姐姐又何必非挑拣字眼。”
老夫人看向她,脸上的笑渐渐敛了,沉声道:“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没规矩!还有,那等话是你一个伯府姑娘该说的吗?若再叫我听到你嘴里吐出这般不三不话的言语,我定让嬷嬷掌你的嘴!”
她自是知晓阮珂的性子一向好拔尖,但从前还只是在庶女里要强,旁的姑娘不与她争峰,倒叫她觉得自己真有多大能耐似的,如今年岁渐长,胆子越发大了,倒同莺莺较起高低来了,当真是纵得她不成样子!
阮珂还未见过老夫人这般声色严厉的对她说话,心里惊惧,连忙跪下认错,“祖母息怒,都是孙女的错。”
老夫人板着脸道:“自然是你的错,你性子活泼原是好事,可活泼太过那便是不知进退了!这是在府里,你长姐大度,不爱同你计较,话也说的婉转,若去了外面,你还是如此,你当旁人都是这般好性么?闹起来丢的就是我们端肃伯府的脸!”
这话说的不留情面,阿珂当时眼泪便下来了,“祖母,孙女是无心的。”
老夫人哼了一声,“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你自个儿心里头明白,我也懒得多说你,总归在府中以姐妹要懂得谦让,出外更是要谨言慎行,你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