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枥那边有所动作,当晚阮楹这边便得了消息。
得知宋枥见的那两人,她便知道,他们已经开始布置劫掠军饷的事了。
虽不知具体,但猜也猜得出,他必然是要想办法避开京郊那场暴雨,让手下能妥善的将银子运回来。
阮楹冷冷一笑,将手里的纸条放在蜡烛上点燃,看着它燃成灰烬,这才回到书桌前,铺开画纸,执笔画起来。
她的画功极好,记性更好,幕僚苏云铮和兵部侍郎况有景的相貌,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很快,他们的容颜便落于画纸之上,惟妙惟肖。
这晚,阮楹屋里的灯很晚才熄。
翌日一早,她起来时眼下还隐隐带着青黑。
不过今日无需出门,倒也不必太在意,她将自己画的画像,连同一封信都交给了曲思,“送到亭盖园,给钱掌柜。”
曲思并不多言,应声拿了东西便退出去。
因着知晓伯府外有人盯着,所以她每次出去传信都会略微乔装一番,然后从下人们通行的侧门离开,离府之后确定无人跟踪才会直奔亭盖园,数次下来从未被人盯上过。
画像与信安全无虞的送到了岑王府上。
宋文燮下朝回到府内,将送来的东西一一看过,唇边不由露出颇感有趣的笑意。
童穆好奇的问道:“主子,您心情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宋文燮将阮楹的信件妥善的收起来,只拿了画像放在桌上,手指轻点着桌面,颌首赞同道:“的确是好事,原本还在琢磨着宋枥会如何下手,如今倒不必费这份心思了……此人,你应该识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