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端肃伯府那边得了侍卫的传话,当真是心下大惊。
阮怀英头一个念头便是难不成皇上是要将莺莺赐婚给太子?
他紧蹙了眉头,忧心不已,却又不得不连忙派出心腹快马赶去城外安国公府的庄子上,将女儿接回来听旨。
张氏这边见他寻人寻得急,不免又打发了人过来询问。
阮怀英想着此事定然是瞒不住的,提前叫她有了准备也好,免得到时在听旨时失了态,便亲自去了张氏处,说了此事。
张氏的眼泪当时便滚滚而下,“怎会如此?岑王殿下不是已经答应帮忙劝说陛下改了主意么,怎么会这般突然就……”
阮怀英压了压心底的烦燥,沉声道:“岑王殿下虽能劝说一二,但若是陛下打定主意,又有谁能违拗?你就莫要说这些话了,免得传出去,倒像是我们对岑王殿下有所怨怼一般!”
张氏拭着泪道:“可是老爷,那日太子凶神恶煞般的要杀咱们莺莺,你也是瞧见的,虽然后来说当时是魇着了,但谁能保证他此后会一直清醒,不再被魇?万一……到时还有谁能救得了莺莺?难道咱们就只能看着她入了东宫,朝不保夕吗?莫不如你现在便进宫去求陛下收回旨意……”
“说的什么浑话!”阮怀英斥道:“圣旨已下,岂是能随意收回的!”
若是能这般轻易,他便是在陛下面前长跪也甘愿,但那根本无用,反而会令陛下厌了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