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珂想了许多,却没想到阮楹会没用那胭脂。
她面上好好的,没起疹子不说,肌肤仿佛更加白皙娇嫩了,不但参加了宫宴,还志得意满的回府来,守岁时泰然自若仿佛无事发生。
若只是这般倒还罢了,但送妹妹们年礼的时候,却独独看了她好一阵,笑得意味不明。
阮珂本就心虚,阮楹这般她更加沉不住气,只能将梅姨娘找来商量。
梅姨娘闻听她说的这些话,不由气道:“你若真的安心,便不会急着拉我过来想办法!分明是你自己都没把握,不放心。那兰瑛能够背一次主,自然就有第二次,更遑论你还不是她的主子,你猜她会不会在阮楹面前坦白时,将大半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只说自己被你以未来公公的性命相威胁,不得不从?”
阮珂脸色煞白,显然这话正说中了她心底的担忧。
梅姨娘扶额蹙眉道:“大姑娘既无事,你现在便派人私下去联络兰瑛,若是大姑娘只是换了胭脂用,你便让她尽快将那盒胭脂偷出来毁掉,如此,便当此事没发生过。倘若联系不到兰瑛……”
她没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是十分明显,兰瑛若是没了消息,那必然是阮楹发现了此事,并且知道是她所为。
想到那种结果,梅姨娘脸色灰败,“若真是那样,也惟有坦白一途可走了。”
主动去交待,总比被阮楹或夫人毫不留情的揪出来要好一些!
然而阮珂一听这话就炸了,“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法子?这是为了保我,还是保你自己?你这是生怕被我连累所以才鼓动我去坦白吧?想也不要想,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激烈的说完,她心下微微忐忑,想着姨娘该不会又要象上回那般又是啼哭又是斥责她吧?
然而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