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明摆在这里,阮老夫人并非昏溃之人,询问过涉事的几名下人,确定了真相,便转向阮珂质问道:“二丫头,你长姐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狠得下心如此害她?容貌对女儿家有多重要,我相信你很清楚,你这分明是要置你长姐于死地!”
小小年纪便如此恶毒,饶是她也觉得心惊。
到了这种地步,阮珂心知自己抵赖不过了,让裴嬷嬷顶罪亦是不可能的,她垂着头,想到自己的将来,腿不由的一软,跌在地上,泪珠滚滚而落,抽泣着道:“我就是想吓吓她,让她不能参加宫宴,那大夫说了,生的疹子便是不用药,月余之后也便褪了,我没想害死她……”
“我只是不甘,所谓待我不薄不就是送些首饰钗环么?说到底那还不是因着她手里丰裕,若她不是嫡女,又怎会得了那些贵人的青眼,占了那些好东西。她不过是拿自己不喜的随手打发我们,却得了大方宽厚的名声,难不成我还要对她感恩戴德吗?”
她满脸的涕泪,却越说越是愤慨,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嚷嚷道:“安国公府那样好的婚事都给了她,她却挑三拣四不肯同意,可我眼见着要及笄了,府里又可曾为我仔细打算过将来?不过是想着随意寻门亲事将我打发了便罢!明明大家都是伯府的姑娘,以后要过的日子却是天差地别,叫我如何能甘心?!”
这话不咎是在指责张氏欲在亲事上亏待她,张氏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道:“你说这是什么话,便是你是庶女,我这个作嫡母的也从未想要随意打发出门,我同伯爷早便商量过,咱们府上的姑娘不急着嫁人,必要挑了合心意的才会将你们许出去,只盼着你们日后能够过得和乐!万没想到,我这番好心竟被你曲解至此,当真是狼心狗肺!”
阮老夫人亦是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因着她比张氏更加了解阮珂,从她的话里听出她竟是对安国公府这桩亲事多有觊觎,这是何等下贱的想法,她居然也敢说出来,简直是无耻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