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燮闻言略有些惊讶,“你连此事也知道?”
阮楹不急不缓的微笑道:“偶然间听说过。”
不过不是这辈子,而是前世。
那个时候曾听父亲说起当朝的右相,明明能力并不如何出重,却能坐到那个位置。
其原因便是对方十分忠心于宋枥,早在他尚是阳城知府,宋枥还是太子的时候便投靠了去,后来宋枥登基,他的官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对宋枥来说,他没有能力不要紧,最关键的是够忠心。
偷军饷这种事,宋枥自然要寻个可靠的地方让属下行动,也算是提前布置一条后路。
所以,阮楹其实早就猜到,宋枥的人要动手,只会选在阳城。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所以她便道:“若是阳城知府出手相助,那他们想悄悄偷走军饷便容易许多,不过殿下既然提起,想来必是早有安排了吧?”
宋文燮轻描淡写的一笑,“若是本王推测的没错,昨晚,他们应该已经动手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远在数百里之外的阳城,正如他所料,昨晚在驿站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夜半三更之时,众人本该都陷入沉睡。
这时却有一伙蒙面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摸进了驿站,而偷偷为他们引路,将他们带至放置军饷的房间外的,正是驿站的驿丞。
本以为有了驿丞的配合,将军饷带走一部分是手到擒来的事,可当他们推开门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不但如此,四下里都响起了动静,仿佛片刻间,这个屋子便被包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