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表里如一,只怕也不能活得这般恣意。
阮楹只是没料到她就这么把话说了出来。
“郡主这般信任,我心里有些惶恐。”她半是打趣的说道。
云晴郡主笑眯眯的道:“莺莺呀,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同你分明是一样的,你起了安置灾民的念头,必然不仅仅是因为可怜他们。”
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同她说出真正的想法。
阮楹笑叹,“郡主慧眼如炬。“
对方坦诚,她必然也要回以信任,不过她做此事的目地要更复杂,而她能告诉云晴郡主的,只是不牵扯到宋枥的那一半。
“我只是不甘心……虽然身为女子,我却不想一辈子身处后宅之中,眼里心里只有争宠二字。未嫁前,与兄弟姐妹向爹娘争宠,成亲后,与妾侍通房向夫君争宠,每日里只想着如何讨好他人,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更顺遂的命运……”
“可就像您说的,我自己的命运,为何要掌控在旁人手中?”
“倘若我手中有银钱,有人手,那我何必去瞧着旁人的脸色过日子?我孝顺爹娘,却无意让爹娘掌控我的将来。无论是亲事还是旁的事,我只想按照自已意愿去做。”
“所以,我同郡主您的目地可谓是异曲同工,加重自身的份量,令人无法随意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