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燮既提出帮忙,那就意味着他必然会将此事安排的妥妥当当,即便阮楹离开阮家,也不会有麻烦上身。
但阮楹却拒绝了,她微笑着道:“祖母和父亲母亲一直以来都将我当作亲人看待,我便是要离开,也要先报答了他们这一片养育之恩。”
宋文燮失笑,“你倒是知恩图报,既如此,便罢了,何时你想离开了,便命人去给本王传信。”
他加重了口气道:“本王这个承诺,始终算数。”
阮楹感谢的盈盈福身,“多谢殿下对臣女的照拂。”
“不必。”宋文燮轻抿了下唇,道:“若是北承的事为真,你便再立了回大功。”
言下之意,比起这份功劳,他做的便不算什么了。
阮楹抿唇一笑。
这位岑王殿下还真是恩怨分明,她有了功,他便想方设法回报她,仿佛是害怕欠了她的似的。
此事若搁在别人身上,可不会如此作想。
她有功也是功在朝廷,其实与他并无有直接的干系。
两人说完很快离开了亭盖园,阮楹到底还是拒绝了宋文燮亲自相送,只请他留下侍卫护送便好,而宋文燮也因着满心都是北承国的事,便没再坚持。
走了一段路后,他们便分道而行。
这个时候,身在东宫的宋枥刚刚得知自己派人去偷劫军饷一事竟然没能成功,不仅如此,他派去的死士,他费尽心力才培养出来的精锐竟然折了大半……
宋枥坐在昭阳殿上,脸色扭曲,猛的收手死死握住手中的茶盏,只听那白瓷盏发出一声脆响后,“啪”的一声碎开来,碎片与茶水洒落在他的袍子上,他却无心去看,甩手扔掉碎片,不顾自己的手已经渗出血来,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对方怎么可能提前知晓?难道是有人泄露了风声?”
面色苍白的属下涩声道:“启禀殿下,属下猜测的确是有人提前得了消息,然后将计就计,使得我等不但无功而返,且折损甚大!”
“是谁?”宋枥咬着牙,恨不得将那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