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微笑着温声道:“便是您现在想要放弃,我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所以……”
云晴郡主冷哼了一声打断她,“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看重的只是你而已,又不是端肃伯府,便是你现在离了端肃伯府,我们该做的事照样做,没有半点不同。”
她想了想,突然又抚掌道:“不对,你若现在离了端肃伯府,那我更该高兴才对!不在端肃伯府,你做事也不再受制,往后我只会更省心!”
她越说越是兴致勃勃,“不若你便认了我娘亲当义母,我娘定然巴不得有你这么个出众的义女,有长公主府给你当靠山,难道还怕满京都有谁敢瞧你不起?”
阮楹失笑,她看得出来,云晴郡主虽是开玩笑的口吻,但却夹杂了三分认真。
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虽然母亲待我的态度略有变化,但祖母和父亲都待我很好,此事后反而更加亲厚了两分,就算我要离府,也不是现在。”
云晴郡主失望的撇了撇唇,片刻后又忍不住道:“阮家家风一向还算不错,我是相信他们待你亲厚必然有多年的情份的缘故在,但是莺莺,我不是挑拨,可你心里也要清楚,若你不是乐平乡君,若你不曾救了我,若你不是在京中贵女圈里名声甚好,他们也未必会如此待你。”
阮楹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不过这天底下,即便是亲生父母也未必会因着单纯的血缘而喜爱和看重,所以人有些私心,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我知道郡主是为我好,但阮家养育我十余年,为我所付出的并非是假,我若一朝得知自己的身世便转身离开,看似是清高有骨气,却又何尝不是无情无义?”
云晴郡主见状只得叹道:“说不过你,总归,你莫要在端肃伯府受委屈了才好。”
端肃伯那个亲生女儿的眼神,她很不喜欢,瞧着便是个野心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