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若是一直这样过下去,魏菁或许会觉得这一辈子不算太苦。
“……只是万万没想到,民妇会无意中得知黄家竟与我家的惨案有关联。”
“当年那杀害我家人的歹人原是一帮流寇,他们在我家做案之后便离开当地,只是后来不知做了何等恶事被官兵盯上,剿灭了流寇大半人马,流寇走投无路之便又重回河东镇向黄家大郎勒索……”
“阴差阳错间,民妇偶然才得知,原来当年我家的事竟有黄家一份,而黄家大郎更是亲自乔装后为流寇带了路。”
魏菁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她泣声道:“民妇想为家人报仇,却苦无证据,且不得不佯装一无所知,与黄家人周旋。后来黄家大郎谋了个京郊县衙主簿的九品官,他不肯留我在黄家,民妇只得随同他来此地上任。”
“民妇来此地后才发现黄家大郎的图谋,他应是对黄家人道魏家并无宝贝,可实则他心里却认定了民妇知晓传家宝藏在何处,因此这两年间,他不断的试探民妇。民妇一边与他周旋,一边查探黄家人谋害我家的证据,只是到了如今,民妇也只寻到几件被黄家大郎偷藏起来的原属我魏家的古物。”
“只是那些东西又未写着姓氏,便是民妇告官,他也大可狡辩,民妇正无计可施之际,便收着了乡君遣人送来的信……”
“不过头一封信,因着民妇疑心是那黄家大郎对民妇的试探,因此并未相信,直到第二封信,乡君在信中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民妇又恐这信是真的,生怕错过,这才会前来。”
说到此处,她又猛的伏身磕起头来。
额头触地发出“砰砰”的响声,她言道:“只要两位贵人能为民妇家人申冤,莫说签活契,无论何事,民妇都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