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越想越生气,阮家对子女一向管教颇严,但却从来没有磋磨孩子的,无论是庶子还是庶女,便是犯了错也多半是禁足。
象之前阮珂那般被打板子是多少年来府中头一回如此下重手惩处,但那也是因着阮珂犯得错实在太大。
可莺莺又犯了何错,值当得让张氏这般待她?
阮老夫人叹息地看着面前这个虽没有血缘,但一向孝顺的胜过亲孙女的姑娘,心中怜惜,不过转念又缓下口风替张氏转寰道:“你母亲必是误会了你,一气之下才会昏了头做出这等事来,祖母替你出气。只是这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你别太怨怪她。”
阮楹摇摇头,涩然道:“孙女不会,孙女明白,母亲一向是最护孩子的。”
只不过,张氏却已经将她剔除在外了。
阮老夫人听懂了她的潜台词,一时怔忡。
不过她很快便明白一定是张氏说了什么,莺莺才会这般。
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替张氏挽回,最后只得叹息一声,“不要多想,你母亲从来疼你,她便是一时做错了,总有一日也会明白过来的。”
“罢了,你先回去好好歇息。阿江啊,你吩咐下去,赶紧请大夫过府给莺莺诊治,莫要留了寒气在身上!”
江嬷嬷应了,连忙吩咐小丫鬟去请人。
阮楹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撑不住了,便谢过阮老夫人,由曲思和菡萏扶着她缓缓向外走去。
走出几步,她便觉得腿又麻又疼,面上忍不住露出痛色。
曲思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一步站到她身前,“姑娘,您快上来,奴婢背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