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娴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阮老夫人自然不好再问话。
只询问了一番病症,又得知大夫开过药,便带着人先行回了荣寿堂。
只是回去这后,阮老夫人心里仍是觉得憋闷的厉害,忍不住对最是信任的江嬷嬷道:“你瞧着这娴儿如此痛不可当,是真还是假?”
江嬷嬷叹道:“老夫人,你分明已经猜出来了,何必还为难老奴。”
她们这般年纪了,后宅女子见了不知多少,真是疼到那般地步,还是三分疼七分装,又怎会辩不出来?
而阮娴,明显就是后者。
阮老夫人面露嫌弃,“我不过是让她重述一回当时的情形,她便佯装出一副娇弱相不肯说,分明是心里有鬼。不知背地里如何哄张氏,才令得她娘跟入了魔似的将错处都怪到莺莺身上!”
她用力拍了拍软榻,气道:“若不是她生得与张氏那般想象,我怎么也不信她会是我阮家的姑娘,小小年纪便这般的狭隘心机,搅得家宅不宁……真是冤孽啊!”
江嬷嬷担忧道:“只看二姑娘这模样象是对大姑娘误会颇深,如今连夫人都……这往后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能护得了一时,却不能时时插手儿媳教养孙女。
可夫人这般执拗,大姑娘岂不是受定了委屈?
阮老夫人想及此,亦是心头烦恼,半晌也只能道:“我再同怀英商量商量吧,这个张氏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