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菡萏的话,阮楹一时没回过神来,直到她转头看到菡萏纠结的神情才不由噗嗤一声笑开了,“傻丫头,混说什么呢?岑王怎么可能对你家姑娘有那等心思!”
他多大,她才多大,岑王在她眼里那是跟父亲一辈的人物,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私情!
更何况,岑王待她并无一丝暧昧,明摆着只拿她当晚辈罢了。
菡萏怔忡片刻,也笑了,停下的手又重新开始为她梳发,“姑娘莫笑,奴婢也是看岑王殿下对您格外照拂,这才心里胡乱琢磨起来。”
她顿了顿,小声道:“其实岑王殿下挺好的,若是姑娘您能……”
阮楹敛了笑意,打断她的话,“不许胡说!我同郡主交好,论起来是岑王的晚辈,你这般说可将你家姑娘的脸面置于何地?”
她虽然声音不高,但言辞中的严厉却是清晰可闻,菡萏脸一白,当即便跪下请罪,“是奴婢妄言了,姑娘您别生气。”
阮楹不语,见她越跪神色愈是惊惶,这才缓缓道:“起来吧。”
吩咐菡萏将自己的头发挽起来,插了支玉簪子,她起身看过去,“日后莫要再胡言乱语,你需知道,这话万一传出去,败坏了我的名声也还罢了,可败坏岑王殿下的名声,你吃罪不起!更何况,你是我的丫鬟,你但凡流露出一丝意思,旁人便会当作是我想攀附岑王,你让我.日后还如何同岑王殿下相处,又如何同云晴郡主相处?”
菡萏急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是想着姑娘也到了该订亲的年纪,可府里,尤其是夫人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是因着全心都扑在了二姑娘身上,根本无暇理会您的事。又见岑王殿下对您亲和,便……”
“但奴婢绝没有向外透露半点,只同您说过这话,不过如今奴婢已经知道了厉害,再不会胡唚了,姑娘您饶了我这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