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氏和阮娴都哭的人昏昏沉沉的,阮怀英便唤了丫鬟将她们送回院子。
等到厅堂里只剩了他和阮老夫人,阮怀英才幽幽叹了口气,“娴儿她……固然做错了事,但也不都是她的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考虑周全。母亲,儿子想着,让娴儿尽快开始跟着先生上课,所谓知书才能达理明义,她也未见得是天生狭隘,不过是没有受过好的教导,又偏遇上那些祸事,这才左了性子。”
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阮老夫人自然不会反对,不过方才的激动过去这后,她现在倒是比阮怀英更冷静。
“那张氏呢?”
阮怀英沉吟片刻,“儿子想着将张氏送回娘家去住上一阵子,看今日的情形,她若继续呆在娴儿身边,反倒是叫娴儿愈发偏激了,倒不如暂时将她们母女隔开一阵子。”
“送回娘家不妥。”阮老夫人道:“你看她如今护犊子的劲头,你要送她走,她必是不愿的,只怕还当我们要赶走她好磋磨娴儿,她若因此闹出事来,更是麻烦。索性就将她留下,白日里我便将她拘在小佛堂里,好让她冷静冷静,总归娴儿既要上课,她们母女也多少时候在一起。”
阮怀英想了想便觉得这话极有道理,“那便劳烦母亲了。”
家里的两个安排定了,剩下的就是阮楹那边。
阮怀英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他自然是想接阮楹回府的,可是阮娴之前的话又让他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