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侍候的下人连忙换了新盏,酒杯重又被斟满,喝干。
童穆觉得这样下去不成,便挥手让下人退下,上前劝道:“主子,少喝些吧,伤身子,不论何事,都不值得您自苦!”
自家主子乃是千金之躯,何必为一名女子如此颓唐,他心下如此想道。
宋文燮抬头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难道他愿意如此吗?
可是一想到阮楹说的那些决绝的言辞,那般推开他的坚定姿态,他就难受得紧。
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并非骤然痛彻心扉,却是绵绵密密,缠.绵不绝如缕的痛着……
若是不给自己找些事做,他真怕自己会即刻上马,冲进郡主府,将人抢回身边。
想及此,宋文燮自嘲的笑了笑。
要真那般做了,阮楹大抵永远也不会再冲着他笑,不会再放松的同他谈天论地,不会再说起自己的种种计划,一双明眸闪着耀目的光芒。
而那样的她,不是他想要的。
童穆闻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还未成婚,也未定亲,更没有心仪的女子,自然不懂主子为何这般。
不过……
突然想起曾经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话,他试探的说道:“主子,属下虽不甚明白,却也听说过,女子都惯爱口是心非,她们口中说不喜不爱不要,实则心中则的恰好相反。乐平乡君同是女子,想来也是如此?”
虽然不清楚主子与乡君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男女事,无非就是那样。
主子既然爱慕对方,那问题便出在对方身上。
若是反着想乡君的话,想来主子会高兴些。
人总要存着希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