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哭嚎声很快就被婆子手里的巾子堵住了,阮老夫人斜了她一眼,按捺下去揉太阳穴的念头。
真是吵得人头疼!
自己将路走绝了,偏还要怪旁人不给她活路,这张氏真是蠢的没救了。
这时,阮楹又向阮老夫人施了一礼,“祖母,是孙女失仪了。”
阮老夫人有力的摆了下手,“没有的事,你做得很好!阮娴这般污蔑阮家的名声,竟以为你父亲是那种要靠女儿攀附上位者才能升官的无能龌龊之辈,你这一巴掌都太轻了!”
换了她年轻时听到这话,非将阮娴活撕了不可!
阮老夫人眸光扫过只能呜呜哭的张氏,和刚刚才缓过神来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阮娴,扬声道:“莺莺啊,这脑子拎不清的人说的混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和你父亲早便说过,你是阮家的嫡长女,从前是,如今是,以后一直都是,没有人能够取代你在这府里的位置!”
“你同云晴郡主要好,去手帕交的府上小住散心,那都是寻常事,祖母我年轻间也不时会同一二闺中密友同食同住,何时住够了便回来,不需有任何的顾虑,因为这就是你的家,你可明白?”
阮楹眼眶一热,连忙垂了头,瓮声道:“孙女知道,您放心,那些无稽之言,我不会去听信,我只听您的。”
阮老夫人欣慰的颌首,“好孩子。”
正说着,阮怀英回来了。
他淡漠地扫了一眼张氏和阮娴,看到两人形容狼狈,只视如未见。
不必问经过,他也很清楚,她们为什么会如此!
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若说他原本对这两人还有耐心与怜惜,可今日在知道这种种的实情后,当真是彻底冷了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