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忍不住打断他,“萧公子,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容易为我惹来非议的话了。之前的苦头,我当真是尝够了,并不想再卷入你同严姑娘之间的事。你既同她定了亲,便当好好珍惜,假如你真对我有愧,那最好的道歉,就是日后当做不识得我。”
萧令南脸色更白了几分,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今日一定要来,又一定要同阮楹说说那些分明已经过去的事。或许只是实在不甘心,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那般糟糕吧,但现在,好像反而弄巧成拙了……
萧令南沮丧地垂下头。
阮楹见他犹如丧家之犬,便叹道:“萧公子,想去边关军中为国尽忠的想法自然是好的,但我以为,还是选择自己擅长的事去做为好。一来不至拖累别人,二来也不致令自己陷于危险之中。你说呢?”
萧家大房只他一子,不见他娘多宝贝他,真若在边关有个好歹,叫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也够不孝的。
阮楹倒不是反对人上战场,可你总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两把刷子啊!
话说到这种地步,萧令南的脸已经白的可以同纸张相媲美了。
他掩在袖中的手不禁攥紧,轻声解释道:“阮姑娘,你误会了,我并非不自量力,我乃是因为同先生学过些医术,所以这次是随同朝廷派往的军医一道前去的。”
医术么……阮楹一怔,“是这样吗……”
前厅里一时静默下来。
阮楹虽然仍是觉得萧令南的选择奇怪得紧,京中恐怕没有哪位勋贵之子会做出这样的事,不过,做军医总比在京中混日子强。
萧令南之前虽然已入仕途,也有实缺,但他这性情其实真不大适合官场。
面皮薄,拉不下脸来,又没多少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