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兴侯夫人生的大气雍容,不过这些年的边关生活到底是将她磨砺得不轻,肤色比起京中的夫人们黑了好些,眼角也起了纹路。
论起年纪,她要比张氏要小上几岁的,但若两人如今站到一处,她多半会显得比张氏还要年长。
不过定兴侯夫人一贯的心大,性子又疏朗,根本不在意这些。
看到阮楹,就热情的送上见面礼,亲近的拉着她的手揽在身边说了阵话,然后笑着转头对阮老夫人道:“数年不见,莺莺都长这么大了,还生的如此清丽脱俗,看来我不服老都不成了!”
阮老夫人笑着啐她,“在我老婆子的面前说老,惯得你没个正形了!”
定兴侯夫人连忙讨饶,“是我胡言乱语了,您可不老。”
话锋一转,她磨着牙道:“我这也是说顺口了,不想旁人嘲讽,我先自已说了老,堵住她们的嘴。您是不知道,回来的路上恰好遇上金家的金三,我同她一向不和,这些年,她的性子真是愈发刻薄了,见到我便说什么,洪姐姐怎地变得这般黑漆漆的,这若是入了夜,可千万莫要出门,否则我只当是衣裙生了脚自个儿跑出来了!还说什么,我这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蚊子,到了夏日想必是不怕叮咬的……您听听,她这说的是人话么!”
这……可确实太刻薄了……
阮楹又是想笑,又不好在长辈面前失礼,只能生生忍着。
看过去,杨氏也是一般无二,忍笑忍得辛苦。
惟阮老夫人不在意,大笑不已。
定兴侯夫人先还佯作不快,不过没一会儿便忍不住也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