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枥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张氏,送到手里来的把柄,他若不抓住,岂不是浪费了?
眼下看来,阮家已然无法笼络。
不,不仅无法笼络,甚至还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既然如此,那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想到前世,被阮楹那个贱人害死之前,阮家已然被定下了满门抄斩的罪名,宋枥不禁想要冷笑一声。
阮家这般不识抬举,看来也不必等到他登基之后了,还是早早解决掉得好。
这般想着,他便对阮娴道:“孤本想着阮夫人过来照顾你几日,应当不碍什么,却不料阮家如此不依不饶。既是如此,阮夫人回去之后怕是日子不好过了,倒是我们对她不起了。”
他这话说的倒是滴水不漏。
哪怕阮娴早知道他执意留下张氏,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针对阮家,可此时也只能顺着他的话假惺惺的道:“谁说不是呢?万没想到阮家会这么过分,甚至连祖母都出动,在我面前冷言冷语,好似是我强行拘着母亲留下似的!却不想想,我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母亲焉能不疼爱我,见我身子弱,陪我几日又算得了什么,偏他们如此大惊小怪!”
宋枥微微动了动眉梢,心道,若是你没被赶出阮家,这话说起来倒是理直气壮,可如今阮家都跟你断了关系,这般说又有何意思?
所以说,这一世的娴儿真是蠢得很,当初怎么就能被阮家赶出来了?
她若像前世那般进府之后便得了全家人-大半人的喜爱,如今自己也就不必这样被动了!
宋枥想起这事便忍不住念及前世阮娴的好,而愈发对这一世的阮娴嫌弃起来。
不过眼下还是用得到她,因此仍是和颜悦色的道:“你说的很是,不如等过几日,腹中孩儿养得稳当了,你便去阮家见见阮夫人,好生安慰一番,也免得她独自伤心。无论如何,这事总归是她过来照拂你引起的,不能让阮夫人寒了心,叫你再失去这惟一的亲人,你觉得如何?”
话是问语,可他的语气却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