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似阮家不喜欢她,就是因为她长于乡野。
杨氏简直被气笑了。
心想着,公爹既然将阮娴驱逐出家门,那又不该藏着掖着,徒留这份善念,她也是不知珍惜!
合该叫京里的人都知道,阮娴同阮家已经没关系了,免得又给她留了机会,让她顺着杆就爬上来。
杨氏眸光愈冷,定定的看着阮娴,正色道:“阮选侍,你这话说的蹊跷,阮家将你赶出家门,是因着你自甘为妾,违了阮家的家训。你当初回到伯府的时候,便应该听过阮家的女儿从不为妾,你分明知晓,却还哭着喊着要与人为妾,我阮家丢不起这个人,这才将你逐出家门,从家谱除名。”
她加重了语气强调道:“从那日起,你与阮家就再无关系了!”
阮娴没想到杨氏会将事情做得这么绝,竟然大咧咧的在众人面前将她被驱离阮家的事说了出来。
一时间在座的人-大多向她投去鄙夷的目光。
今日的客人都是与阮家交好的世家,因此想法等都不会偏差太多。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嫡女去给太子做侍妾,那不是荣耀而是羞辱。
偏偏阮娴还是自己上赶子要去的,因此在众人心里,她果然是自甘堕落,被赶出家门也不值得同情。
更严厉一些的,甚至觉得阮怀英心太软了,这等败坏门风的女儿怎么能由着她去做妾呢?合该送到庵里绞了头发姑子,哪还管她愿不愿意!
当然也有少数拎不清的,觉得阮家太狠心了,无论如何,阮娴也是阮家的血脉,怎么能将她赶出家门呢!
众人的想法不尽相同,但有一点是一致的。
阮娴“哭着喊着”要给人去当妾室,此举实在是大不妥当。
阮娴被众人看得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我是进了东宫给太子殿下当选侍,怎么能叫自甘为妾呢?太子殿下同寻常人,那能一样吗?”
太子是储君,是之后的皇上,她现在是选侍,可日后-进了宫。那就是皇上的妃子,那怎么能以妾称之呢?
阮娴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众人一时心下莫名。
太子殿下的妾……那不还是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