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着阮楹拒绝去通知自家主子,而是去到书案边开始奋笔疾书,心下不由迟疑了。
从前没定亲的时候,主子倒是下过令,若是县君来到亭盖园,便立刻派人传消息到王府。
不过那个时候也是因着主子同县君见面没那么便宜。
现在就不同了。
主子直接同阮家人打声招呼,便能请县君出来,可说是,如果不过份,那是时常能见着的。
所以现在还要传信吗?
掌柜的迟疑了片刻,还是悄悄的离开,去寻人传口信了。
他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子没有取消这条命令,那便是仍旧有效,他还是不要自作主张的好!
很快,掌柜的便庆幸自己的明智了。
因为等阮楹磨磨蹭蹭的写完这封信,正准备离开时,就见宋文燮略有些气喘的赶来了。
看到他,阮楹不由的一愣。
“不会又是掌柜的同你传消息了吧?哪里至于如此?”
宋文燮大步进来,“不是,我本就要寻你说桩重要的事,因此收到消息便过来了。”
“什么重要的事?”阮楹好奇地问道。
宋文燮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她手里的信,问,“这又是写的什么?”
阮楹顺手递给他,一边重新回到茶案边落座,一边将在庄子里遇到荆娘的事告诉他,“说话时,我本也没想那么多,不过说完才发现自己其实问了许多关于北承国内现今的情形,我想着,你或许需要这个,便整理之后,给你写了信……”
宋文燮看着手上的信,禁不住翘起唇角,胸口里挤挤胀胀的,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