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娘对阮楹的担忧十分不以为然,“我可没那么弱,你当我是你这般的千金大小姐,走不了几步便气喘吁吁么?我呀,便是有身孕,也不妨碍施展功夫,顶多是动作时略加小心便足矣!”
阮楹见她极是笃定,而且神色间颇为坚持,沉吟了好一阵,到底还是松口道:“确实无碍吗?”
荆娘道,“自然是无碍的,我自己便会医术,哪能不知轻重!”
阮楹吁了口气,“成吧,你既这般说了,那这信……就拜托了!”
随即叮嘱道:“务必要隐藏好身份,到时你见机而行,若是实在不可为,也不必勉强,信毁了便是!总归,你的安全是最紧要的,可明白?”
说着,将信装好交到她手里。
荆娘收好了信,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笑意,口中越愈加不耐的道:“知道啦,你真是好生啰嗦!走了!”
她随意的摆了下手,三步两步去到窗边,不等阮楹再多说,便撑起窗棱轻盈的翻身跃出。
转瞬便消失在暗沉的夜色中。
阮楹唇角抽了抽,走过去向外望时,发现已经看不到她了,只得重新撑好窗子,回到了屋内。
之后,一夜平静。
竟是除了阮楹,无人发现荆娘曾来了又去。
翌日一早,阮楹起身洗漱后,同阮少楠一道用了早饭,便依着安排去往绣坊。
雍城绣坊的方掌柜早得了消息,知道主子要来,因此准备的妥妥当当,待得阮楹一行人下了马车,她便带着铺子里的绣娘等人恭恭敬敬在门口迎接。
阮楹同她是相熟的,笑着点点头,向她们介绍过阮少楠,待她们施过礼后,便随着朝里走。
倒是阮少楠头一回见,不禁边走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