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足足写了六七页纸,才将荆娘所说的预防之策详细记一下。
不过,随后荆娘沉吟着又道:“虽然我自信这些方子能起作用,但毕竟没有亲自看过病人,所以这效果究竟如何,确实不好说。须知疫病也是各自不同的,要想完全对症,需得我亲自去……”
“不成,这绝对不成!”
荆娘的话没说完就被阮楹打断了,她神情十分的坚决,“疫病之地,何等险恶?你怀着身孕,断然不能前往。”
万一出了事牵连到她肚子里的孩子,那阮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荆娘见她如此紧张,不由得笑了。
此刻再一次深觉自己没有信错人。
以阮楹的聪慧,当然知晓她若亲自去趟夷城,写出能够彻底解决疫病的方子,对阮楹甚至整个阮家来说,会是多大的功劳!
但,她并不为此所动,首要考虑的仍是她的身体。
当然,其实荆娘也就是这么一说,并没有打算亲自前去夷城。
疫病这东西,说危险确实是极危险的,便是荆娘自己这般擅医,也无法说,自己身处其中,绝对不会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