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却立刻道:“父亲此言差矣!”
“晋爵何其难得,陛下之所以这般嘉奖,还是因着父亲和兄长平日里为官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操劳。献医方不过是个引子罢了,实乃厚积薄发。父亲万不可将这份功劳推到女儿的身上,女儿也委实不能承受!”
她说得极为认真,在她看来,倘若不是父亲一贯受皇上信重,这一回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嘉奖。
这话听着自然让人心头熨贴,尤其是一旁的阮少卿和杨氏。
虽说阮怀英性子豁达,并不在意这爵位是不是因着阮楹而来,但阮少卿和杨氏闻听他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毕竟,若是这荣耀真的都因着阮楹而来,那他们日后倒有些不知该如何待她了。
阮老夫人目光转过,看穿了孙辈的小心思,此时便笑道:“要说功劳啊,那还真不能说是哪一个人的,应该说我们阖家都有份!前面儿郎们用心为官,我们这后院的妇孺那也是尽心理家,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你们说,我说的可对?”
既有祖母出来打圆场,阮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立时笑道:“祖母说的很是,再有道理不过了,倒是我同父亲都想的偏颇了,这分明是我们全家人的功劳!”
众人一时都笑开,此事便算揭过了。
但无论是谁的功劳,总而言之,府门口的匾额很快换成了端肃侯府,该提升的规制也都提升上来,衣服、摆件等等都陆陆续续做了替换。
又宴请了一回宾客,接受亲朋好友的祝贺。
当然,因着夷城的疫病危险还未完全解决,此番阮家只宴请了最亲近的几家人,算是十分低调。
尽管如此,阮家上下也是颇有新气象。
毕竟门第高了,儿郎和姑娘们结亲时挑选的余地也便更大了,也更有底气了,府里自然是人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