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娴用余光横过去,见张氏就这么走了,不由重重的吐出口气,旋即猛地将手边的茶盏掼在地上,咬着牙道:“真是没用的东西!”
“还有阮楹!最该死的就是你!”
阮娴和张氏这番争执,阮楹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她想也能想得出来,阮家从伯府变侯府,那两人肯定心头不舒坦。
尤其是阮娴,前世她便惯爱同她争峰、计较,非得高她一个头才能心满意足,可如今这般,她能舒坦得了才怪!
阮娴过得不好,她便畅快了。
许是最近日子过的太舒心了,她一时也没生起再出手对付宋枥和阮娴这对狗男女的心思,倒不是不恨了,但比起恨,阮楹觉得,她还有更多需要放在心上的事情。
譬如,多关心亲人;又譬如,如何将铺子里的生意做的更大……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就是眼下宋文燮不在京中,那些皇子们却蠢蠢欲动,她若现在行事,难免有曝露的风险,反而她什么都不做,以宋枥和阮娴的性子,估计都能将自己作死。
所以阮楹打算暂时停手,先看看形势再做打算。
因着有此决定,她便花了更多的时间留在府里,偶尔有了新想法便去一趟绣坊,同魏菁商讨。
日子过得格外平和。
不过也没几日,这日晌午她从绣坊出来,正准备回府,中途便被堵住了去路。
不但是前面有马车挡着,街道两旁还有不少的百姓,他们顺着人-流向前方走,似是要去何处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