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什么解药?”阮楹满面愕然的看过去。
乐刺史一时竟不能分辨她是真不知情,还是故意佯装。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得硬着头皮道:“明慧她脸上生满了红疮,她说,便是在你身边的那位女医碰过她的脸之后,才会如此!”
乐刺史这么说着,不免带出些不快,“大侄女,当时的情形,我问过尚平了,确实是明慧不对,嘴上没把门的,胡言乱语,可是她做错了事,你可以回来同我说,我自然会教训她,你又何必让身边的人下这种狠手!”
“女儿家的脸面何等重要?明慧她被弄成这样,万一治不好,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吗?”
听他这样责备,阮楹的神情依然平静。
只在他停口后才淡淡的道:“乐伯父当时并不在场,只凭乐明慧一句话,便认定事情是我做的,是不是太过草率了?衙门里审案,尚且需要证据,怎么到了乐伯父这里,却是您的女儿便可一语定乾坤了?”
乐刺史一梗,干巴巴的道:“明 慧不会骗我的。”
阮楹轻笑了一声,“您觉得您女儿不会骗您,那我想请问,您女儿说了她在客栈是如何污辱我的吗?如果没有您儿子尚公道的陈述,是否她说我平白无故谋害她,您也会相信?”
“这……”
乐明 慧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如何辱骂阮楹的,甚至乐尚平也是尽力将事情往轻处说,只道是乐明慧心直口快,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因此乐刺史才会这个时候来兴师问罪。
阮楹见他迟疑,便侧头对曲思道:“给乐伯父说一说,昨日里乐姑娘是如何污辱我同我的长辈的,一字不漏。”
曲思应声,惟妙惟肖的学着昨日乐明慧的口气,将那些话几乎一字不差的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