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曲思将话说开了,阮楹便继续去琢磨密信里的内容。
信中还提到三皇子的种种异动,令她格外在意。
此人表面上风光霁月,实则自打宋枥被嘉乐帝送去淳山,他便一点点曝露出勃勃野心。
无论是接近阮娴母女,还是后来派人去庄子上窥探阮楹的踪迹,指使杜延武对陷害宋文燮之事推波助澜,又或是信中所说的,暗中结交禁 卫副统领……
种种举动都表明了,三皇子对帝王 之位的觊觎。
阮楹遥想起前世的种种,顿时觉得三皇子此人的危险性比之宋枥或许还要更高一些。
毕竟,她对宋枥还可谓了解。
可这位三皇子却隐藏的深得多。
正思忖着,荆娘来了。
她因着怀了身孕,众人自然不会指使她做事,因此大家都在忙着准备明日离开的物什时,独她闲得无聊。
大营之中又不好四处走动,她只得来寻阮楹说话。
“实在无事可做!我本想出去走走,可那守卫却道岑王有令,让咱们今日暂且不要出营。若是需要什么,便报过去,他们自会去准备。但我想弄些药材来,他们又哪里懂得好赖,根本准备不了嘛!”
阮楹抬手给她倒了杯温水,安慰道:“只忍着一日便罢了,总归我们明日就要回去了,到时路上肯定有药铺,届时你再亲自去挑吧。”
荆娘轻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说此事,而是转开了话题。
她许是太闷了,比平日里愈发能说。
阮楹听着听着便有些走神。
她脑子里塞满了事情,宋文燮出兵与北承人交战,不知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