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娴心头一动,神情愈发激动,“我知道殿下您是为我好,为孩子好,只是殿下日后也千万保重自己的身子。您这般尊贵,不能有不妥啊!”
这话也算是说到宋枥的心坎上。
他自然是尊贵无比,原本这个世上,只要那老东西死了,便没有人能够比自己再尊贵!
只是如今却……
他暗自冷哼了一声,想道:他便暂时忍耐一二,让那些跳梁小丑嚣张一阵,前世他能够打败他们,登上帝位,今生必定也可以!
想罢,他转头看向阮娴,“你无须想那么多,只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儿,倘若生下儿子,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阮娴闻言心中大喜,觉得宋枥兴许是不再介意之前的事了。
不过她受过教训,知道宋枥这话不能全信,万一日后他再想起来,又反悔了,那她该如何?
所以,想要把稳,还得是向阮家低头。
有阮家做靠山,她才能真正在这后院里站的更加稳当。
因此她连忙应了,小意温存的同宋枥说了说话,见他愈发放松,这才试探的道:“殿下,我许久未见我娘了,您看,能不能接她过府来瞧瞧我?您是知道的,这些家人里,惟有她最是关心我,为了我,连阮家都能舍下,这么些日子没见我,想来她也是惦记得很。”
宋枥早从她口中得知张氏被阮少卿接走的事,闻言便道:“说起来,她既惦记你,又怎么不见登门?就算她在城外庄子上住,但离京中又不算远,小半日便到了。”
阮娴咬了咬牙,“定是阮楹从中作梗!她心计深沉,早同大哥交好,如今见我娘去了庄子上,自然会趁机给我大哥吹耳旁风,叫他阻止我娘来见我!”